元寶兒!
北鎮撫司十二千戶。
她怎麼會來這裡。
黃傾妍心頭微凜,大腦飛速運轉。
顯然是對現在這個情況沒有預料。
她邁出腳在船沿上一踩,整個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直接出現在了元寶兒的麵前,與之麵對麵站在了一起。
“這位大人,可是來錯了地方?”
謔。
這一開口就是濃濃的有後台的味道。
還真是夠囂張的。
元寶兒看著她,表情沒有絲毫的動容。
“我懶得和你扯皮。”
“搜船!”
“你敢!”
黃傾妍渾身靈力迸發,強悍的威壓瞬間朝著周圍鋪滿,讓那些剛抬起腳步的錦衣衛們瞬間停滯在了原地,沒辦法繼續往前一步。
黃傾妍高抬著下巴,身高占據優勢的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元寶兒。
“元千戶,我勸你還是想清楚了再動手也不遲。”
看著近在咫尺的黃傾妍,元寶兒突然就笑了。
而笑容過後,是無儘的森寒。
她仰起頭來,和黃傾妍對視在了一起。
那眼眸當中閃爍著幽寒的目光。
緊接著,一股極為強烈的靈壓就瞬間彌漫散開。
兩股強烈的威壓對在了一起,互不相讓。
“小丫頭,你已經浪費我一盞茶的時間了。”
元寶兒淡淡開口,可那平淡的聲音當中顯露出的卻是明顯的不滿。
“我隻說一遍,滾開!”
咚——
冰冷的語氣攜帶著一股極為強勢的威嚴。
黃傾妍瞳孔緊縮。
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猛地漏了一拍,一股極為強烈的心悸驟然自她的心底迸發。
這一刻,無論是黃家行船的護衛還是錦衣衛都已經拔出了刀,雙方就這樣在碼頭上對峙了起來。
氣氛逐漸落入冰點,壓抑的情緒在一點一點的流散。
也許下一秒,便會是腥風血雨。
可就在誰都沒有發現的陰暗角落當中,白忘冬的身影緩緩地被空間旋渦吞噬,消失在了原地。
……
而同一時間。
在黃家行船船艙裡麵,那被關在籠子中的奴隸突然抬起頭來。
緊接著,他的身體一寸一寸的裂開,化為碎片飄出了牢籠重新凝聚身形。
下一秒,一隻森藍色的虎獸就出現在了原地。
同樣的情況在那籠子裡的每一個奴隸身上出現。
隻是眨眼之間,那用來關押“貨物”的籠子就變得空空如也,一隻隻惡虎在這籠子外麵凝聚出現。
而就在這一瞬間,其中一隻惡虎的身體突然爆開,緊接著,一個空間旋渦就自他碎開的體內飛出。
片刻,一人從那空間旋渦當中邁步而出,身後還跟著一隻比在場其他的森藍色惡虎身形大了一圈的虎獸。
白忘冬看著這熟悉的船艙,點了點頭。
“成功著陸。”
黃家行船之上有刻著反空間術法的仙陣,如果不是白忘冬提前往這些虎倀的身體當中放置了一枚坐標,那必然是傳送不進來的。
看著這空蕩蕩的船艙,白忘冬估計黃家的護衛們應該都被元寶兒引出去和錦衣衛對峙去了。
“啪。”
響指一打。
那群虎倀立馬朝著黃家行船的四周極速散開。
白忘冬並不知道虞家想要的東西在什麼地方,想要找到的話,還是需要一些時間。
希望元寶兒能給力一點,拖的時間能長一些吧。
不過,既然這件東西如此的珍貴,那應該是被放置在了整個黃家行船最為安全的地方才對。
那麼黃家行船當中,什麼地方最為安全呢?
很簡單。
掌舵人的房間。
作為行船之上的最強戰力,掌舵人的身邊無疑是最為安全的。
若是想要保證將那些珍貴的東西都給保護好,那就一定會將它們安置在距離掌舵人最近的地方。
為什麼不是被放置在了掌舵人的儲物仙器當中?
原因很簡單。
因為黃家行船本身就是一件類仙器。
雖然還稱不上是一件完整的仙器,但黃家行船毫無疑問已經有了近似於仙器的特征。
這船上的各種布置和刻著的仙陣,即便是遇到了海戰,那也能夠極度從容地暢行海域。
放在黃家行船當中,要比放在儲物仙器裡麵更加安全。
所以,想要從外麵對黃家行船強攻奪寶,那無疑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若是想要奪寶,那最好的方法還是從內部進行。
而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戰力強悍的掌舵人來看守重寶了。
這樣的話,從內從外就都沒有了威脅。
黃家行船確實是不小,但也沒有大的離譜。
白忘冬派出了那麼多的虎倀去尋找掌舵人的房間,那自然不會拖很長時間才會找到。
隻是片刻,一隻虎倀就找到了地方。
白忘冬邁步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不多時,就來到了一個房間的麵前。
這個房間位於船艙最中間的位置,若是坐在這個位置的話,釋放靈力就能夠將整個船艙上上下下都籠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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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這裡絕對就是黃傾妍的房間。
白忘冬沒有動手,而是讓陰葬操縱著虎倀推開了房門。
沒有機關,沒有防護。
這門就輕鬆推開。
白忘冬跟著那虎倀邁過門檻,進入到了房間當中。
這房間的布置極為普通。
甚至於可以說是有些太過於簡單了。
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不裝飾。
空空蕩蕩的。
但越是這樣,那就越可能藏有秘密。
白忘冬目光很認真地將這整個房間都給掃視了一遍,他的眼睛沒有放過這房間當中的每一個細節。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那觸碰著牆壁的手掌突然停了一下,就像是摸到了什麼一樣。
緊接著,他在那牆上用力一按。
哢噠。
地板打開。
一個台子從那被打開的地板當中緩緩地升起。
白忘冬走到台子前麵,打量著它的情況。
在那台子的正中央,有著一個凹槽。
看樣子是需要把特定的東西放在裡麵才能夠打開暗門之類的操作。
他沒有鑰匙。
但沒關係,這點小事難不住他。
白忘冬將手掌放到了這台子上麵,鬼炁從他的手掌當中蔓延而出,徑直將這台子給覆蓋了起來。
然後,以這個台子為中心,開始緩緩地朝著周圍蔓延出去。
隻要有暗門,那無論是嚴絲合縫到多麼緊閉都會有縫隙留存,隻要用鬼炁覆蓋整個房間,然後一點一點地去找,總能找到那暗門的所在。
好在這掌舵人的房間並不是很大,白忘冬很快就發現了鬼炁流散的異樣之地。
他轉過頭,朝著這房間被床緊挨著的那麵牆看去。
將周圍的鬼炁散開。
一條若有若無的黑線就這樣出現在了那麵牆之上。
若是不仔細去看,根本發現不了這道黑線的存在。
白忘冬把手從台子上麵拿開。
緊接著,一隻虎倀就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白忘冬抬起手掌,三途鴉在他的肩上浮現,然後,它張開嘴巴,一顆血紅色的眼球就這樣從它的嘴裡吐出,落到了白忘冬的手上。
白忘冬將這顆眼球丟給了虎倀。
惡虎張開血盆大口將這顆眼球一口吞下,咽到了肚子當中。
緊接著,它四肢猛地一用力,整個身軀就直接撞向了那麵暗牆。
嘭。
身軀爆開。
一道道流光順著那條被鬼炁標明的縫隙鑽入了進去。
流光消失在了白忘冬的眼前。
緊接著,三途鴉的眼中出現了一個空間旋渦將白忘冬直接吞下。
下一秒,白忘冬眼前的場景就發生了變化。
灼白色的火燭在這暗室當中搖曳燃燒,將這原本暗無天日的密閉空間給照的猶如白晝。
這房間很小,小到最多就隻可以容納下一個人。
看著四周空蕩蕩的景象白忘冬並沒有感到意外。
而是直接從儲物仙器當中掏出了虞夫人交給他的玉牌。
玉牌在發熱,說明他與那樣神秘重寶之間的距離就隻差一步之遙。
白忘冬將這玉牌貼緊這密室的牆壁,感受著玉牌溫度的變化。
緊接著,一股燙手的溫度瞬間刺激到了他的掌心。
白忘冬伸出手,曲指敲了敲這片區域、
聽不出來像是空心的。
看來不能直接破開,也不能照著剛才的方法再來一遍。
這大概就是最後一層防護。
說不準是布置了什麼防護機關的,不能亂來。
想到這裡,白忘冬雙目瞬間化為鎏金,靈目打開。
房間當中的每一點靈力走向都在他的眼中變得分外清晰。
那一道道仙陣此時此刻工工整整地排列在這密室當中的每一個角落,雖然白忘冬沒研究過仙陣,看不懂這些陣印排列的含義,但感受著這些仙陣當中的肅殺之氣,白忘冬也能知道這些仙陣法是用來做什麼的。
天呐。
至於嗎?
防他就跟防賊一樣。
他好歹是有著正經編製的錦衣衛的好吧。
就不能對大明有點信任嗎?
白忘冬覺得有點委屈。
他一委屈就想搞事情。
要不然,直接把這船給燒了吧。
“嗚~~~”
鼓著臉生了兩分鐘的悶氣。
白忘冬歎了口氣,直接轉身麵向了暗室的大門。
然後直接伸手,朝著門上的某個地方按了過去。
哢噠。
下一秒,那被玉牌感應到的區域,機括聲清晰響起。
緊接著,那片區域的牆麵向上滑開,一塊實心鐵塊朝著後麵退去,緊接著,一個小小的盒子就出現在了那暗格當中。
蕪湖~
一命通關!
看來沒找錯地方啊。
白忘冬收回手。
這就是一道解謎遊戲。
雖然周圍布置著的這些仙陣看上去雜亂無章,但實際上還是有些章法可尋的。
攻伐仙陣會在無意間避開開關所在的位置,尋找殺氣最薄弱的那個點就能夠找到開關的所在。
白忘冬走到被打開的暗格之前,看著這個小小的隻有巴掌大小的盒子,感受著玉牌愈發發燙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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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把它一把抄起給放到了腰間白玉當中。
開玩笑,他白忘冬是有交易精神的。
怎麼可能會隨隨便便去探查彆人的商業機密呢?
他才沒看到這盒子裡麵放著的是一朵花呢。
不過這盒子倒是有點意思,這花放在這盒子裡麵,無土無水,居然還開的那般的嬌嫩欲滴。
好東西。
白忘冬感慨地將這盒子給收起來,然後利用一樣的方法離開了這間暗室。
本來到了這一步他應該該離開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