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的藥並不是非得用極其珍貴的材料去研磨才能煉製得出彩。”
這是在某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林昭月給白忘冬看那乾癟的手臂時,隨口說出來的話。
“你說的毒理也好,還是最基本的藥理也罷,藥這東西,隻要找到相應的配方,那就能實現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林昭月把銀針放回到自己的藥箱當中,對著白忘冬侃侃而談。
“隻要藥物相克,那補藥混合在一起也能是要人命的東西,所以,你的問題問得有些太過於草率了,彆說二十兩銀子,就是二兩銀子的藥材,也能煉製出見血封喉的毒藥。”
“哇~~”
白忘冬滿眼小星星地看著眼前這個裝逼裝的極其自然的女人,忍不住來了波海豹拍手。
這就叫做大佬的自信對吧?
太有魅力了。
“昭月姐,你的醫術真的太厲害了!”
“低調低調。”
林昭月毫不謙虛地朝著他壓了壓手。
這一看就是被人誇習慣了,這應對,極為從容。
就是吧……
“那我這胳膊怎麼這麼多天都沒有好轉呢?”
白忘冬話鋒一轉,亮出了自己那因為被洞神槍吞噬了血肉,所以乾癟下來的手臂。
“隻是虧了血肉,這點小傷對昭月姐來說應該沒問題的才是吧。”
“咳咳。”
林昭月不由自主地咳嗽兩聲。
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她麵色如常,目光沒有半分的漂移。
“你這是虧了血肉,就得慢慢補。”
“那也不至於這麼慢啊。”
白忘冬握了握手。
“這都幾天了,雖然是不影響活動,但這乾癟地隻剩下一層皮包骨的樣子很不好看,影響我整體皮囊水準啊。”
“那沒辦法。”
林昭月合上藥箱,攤了攤手。
“隻能慢慢補回來。”
“是沒辦法,還是故意的啊?”
白忘冬朝著她挑了挑眉,那戲謔的目光,就像是看穿了林昭月的想法一樣。
他放下手,對著林昭月嘿嘿一笑。
“我猜猜啊,該不會是某個人想著我受傷了就能老實一段時間,反正也不會影響到我的日常生活,那就先往後拖一拖嘍~”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是因為這種理由吧?”
白忘冬直勾勾看著林昭月,戲謔著笑道。
林昭月對著他眨了眨眼,然後開口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就是這麼想的!”
白忘冬指著林昭月就從床上跳了起來,大聲叫道。
兩人的目光對視幾秒,隨即,林昭月率先“切”了一聲。
“好吧,我承認,你最近一段時間玩的有些太瘋了,再不讓你老實老實,北鎮撫司的房頂都快被你給掀飛了。”
她攤攤手,很無所謂地說道。
“反正你這傷補著補著就補回來了,在傷好之前就老老實實在北鎮撫司待著吧。”
“嚶嚶嚶,你不能這樣,你這叫欺負人,我哭。”
白忘冬作勢抹了抹淚。
他覺得自己被林昭月給欺負了。
可為啥今天這眼眶子這麼乾呢,一滴淚都擠不出來。
完蛋,哭戲是一個演員的必修課,他最近一段時間沒親自上台,這演技是不是退步了啊?
“那你慢慢哭吧,我就先走了。”
林昭月才不和他搭戲呢。
她直接扛起藥箱,就要轉身離開白忘冬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