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一刀,又一刀。
白忘冬的目光冷的猶如寒冰一般。
也沒送進刑訊室,就這麼直接當著紀綱的麵,對一個犯人進行起了淩遲。
那薄如蟬翼的冰刀把那犯人身上的肉給一塊一塊的削下來,就像是削鉛筆一樣,白忘冬把一片片肉片都給甩到了一旁。
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眼前這人就已經被剔的不成樣子。
整個牢房當中全然都是噴出來的鮮血。
看著那人痛苦到絕望的眼神,白忘冬呼出一口氣,動作乾脆利落,將這人的臉皮給完整地剝了下來,一刀送他去歸西。
把屍體給扔到一旁。
白忘冬直接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間牢房。
然後又繼續朝著上麵走去。
紀綱見此也不說話的。
倒不是說他怕了,他見過比這血腥百倍的畫麵,雖然一刹那間有驚疑閃現,可驚疑過後就是濃濃的凝重。
下九層中真的有犯人逃了出來。
而看這情況,這犯人牽扯到的事情恐怕還不小。
白忘冬走,紀綱就跟著。
就這樣,兩人又來到了偏上麵的一層牢房當中。
推開門。
裡麵是裝飾精美的房間。
嬌媚的姑娘坐在地上正在對著銅鏡梳妝,開門聲瞬間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蘇伽羅看著那渾身是血的白忘冬,目光微動。
“白副千戶。”
然後,她看到了白忘冬身後的紀綱。
眼底閃過了濃濃的忌憚。
紀綱現如今知不知道她泄密的事情?
若是知道了,那這一趟來又是否是為了滅口?
可還沒等她頭腦風暴起來。
白忘冬就直接把手裡抓著的血淋淋的臉皮給朝著蘇伽羅扔了過去。
那鮮血染臟了地上鋪著的純白色地毯。
但蘇伽羅卻並沒有在意這些,而是看著那張扔在地上的臉皮,下意識舔了舔舌頭。
“吃了,然後回答我的問題。”
白忘冬開口說道。
看著現在的白忘冬,蘇伽羅沒有扯皮,直接將那臉皮拿起來,蓋在了自己的臉上。
說實話,這人有點子醜。
這要不是寄人籬下的話,蘇伽羅打死都不可能吃這樣的臉。
“這是一個……人奸?”
那張臉皮緩緩消失在蘇伽羅的臉上。
接受著這人的記憶。
蘇伽羅有些驚奇地說道“從小被妖族撫養長大,然後成為了妖族混在人族當中的一個暗諜……”
聲音有些飄渺,忽高忽低。
但隻是三秒的時間,蘇伽羅那迷離恍惚的眼眸就恢複了正常。
她靜靜地看向白忘冬,隨即臉蛋蠕動,麵容瞬間就變成了剛才那個犯人的樣子。
金子期。
就是這張臉皮主人的名字。
就同蘇伽羅說的一樣。
這是一個人奸,從小被妖族養大,一手培養起來。
長大之後,他被委以重任,進入人類社會當中尋找機會進入朝堂。
事實上,他成功了。
但成功沒多久也失敗了。
因為他碰上了靖難。
在朱棣帶人打進京城的時候,他是屬於投降派的那類臣子。
本以為能夠借著這個機會成為朱棣眼前的紅人,更好的為自己的主子人族的消息。
可沒想到,朱棣派羅睺將這些建文舊臣給狠狠地查了一遍。
也就是在這個審查的過程中,他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這才入了詔獄六十三層被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