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隻魚兒在你的荷塘,隻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遊過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
坐在岸邊,白忘冬又在釣魚。
悠揚婉轉的歌聲朝著四方波蕩,驚擾了水中的群魚。
旁邊那眼睜睜看著魚馬上要上鉤卻被驚走的中年男人眉頭狠狠一皺,轉過頭朝著白忘冬的方向看了過來。
就像是心有靈犀。
他扭頭的那一刻,白忘冬也扭過頭來。
兩人的目光對視在一起。
中年男人從白忘冬的眼中看出了些許的玩味。
“你是誰?”
“俞老板,你是因為姓俞所以喜歡釣魚呢?還是因為喜歡釣魚所以才姓俞?”
“哈???”
什麼莫名其妙的問題。
俞順眉頭皺的更緊了。
“你認識我?”
“我聽人說了蘇州城的一個典故。”白忘冬沒有理會他,而是自顧自地說道。“他同我說,千食客的招牌菜之所以是燒魚,就是因為老板的姓氏是俞,他認為自己與‘魚’有緣,所以才苦練了一手傑出的燒魚技藝。”
“你家的魚我吃過了,做的很好吃。”
俞順此刻看向白忘冬的目光已經警惕了起來。
他身體下意識緊繃起來,手掌悄悄地放到後腰的位置。
“你到底是誰?找我又想乾什麼?”
“周成畫在哪兒?”
白忘冬的音調驟降,聲音低冷開口。
聽到“周成畫”那三個字的一瞬間,俞順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
“你說誰?周成畫?他回蘇州了?我不知道。”
白忘冬把魚竿小心翼翼地放到一邊,蹲在岸邊,看著水中那遊動的魚,淡淡開口。
“我的耐心很好,你不想回答,我就再問你一遍,周成畫在哪兒?”
“你到底是誰!”
俞順從凳子上直接站起,他怒視著白忘冬,聲音當中全然都是憤怒。
“我不知道周成畫在哪兒?我們都已經十多年沒有見過了,我怎麼知道他在哪兒?”
“周成畫在哪兒?”
“莫名其妙。”
俞順氣笑一聲,直接轉身就要離開這裡。
可是他才剛走了一步,一堵冰牆就這麼攔在了他的麵前。
俞順咬牙,轉身。
“你到底想……”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白忘冬的臉龐已然來到了他的麵前。
白忘冬踩在凳子上,就這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兩人鼻尖之間的距離相差不足一厘米,兩雙眼睛就這麼突兀地對視在了一起。
這一刻,俞順甚至能夠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你說謊了。”
眼前這雙眼睛就猶如黑洞一般的幽邃。
被他這麼看著,俞順甚至感覺自己此時此刻身無寸縷,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了這陌生男子的眼前。
他猛地一咬牙。
手掌從後腰當中伸出。
下一秒,凜冽的寒光在此刻亮起,朝著白忘冬的方向猛地劈了過去。
唰——
鋒銳的刀鋒將麵前的白忘冬給撕碎。
可隻是不到一秒的時間,那被撕碎的殘影就扭曲化為了一隻森藍色的虎獸,朝著俞順的脖子位置凶猛咬去。
俞順緊急抬手。
啊嗚。
這一嘴咬在了他的手臂之上。
俞順咬牙,靈力從他的身上迸發。
他被虎獸撲擊,直接被衝著後退了兩三步。
下一秒,虎獸散去。
俞順看著自己那流血的手臂,目光閃動。
此時此刻,他手中抓著的那匕首也露出了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