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龍也是你們的人啊?”
孟凡龍才剛走不久,霍安安就忍不住開口問道。
“應該是吧。”
白忘冬敷衍道。
“什麼叫應該啊?”
霍安安皺了皺鼻子。
“他叫你大人,又自稱是‘卑職’,一聽就是你們錦衣衛的人嘛。”
“嗯~”
麵對霍安安的叫聲,白忘冬掏掏耳朵,挑了挑眉。
“你呢,就隻是你奶奶壓在我這裡的人質,每天好好吃好好睡就行了,彆的你不需要管那麼多。”
人質,這是雀婆婆的說辭。
在田臨的腦袋被拿回來之前,霍安安大抵都會待在他這裡。
“你讓我管我都不會管!”
霍安安出聲叫道。
白忘冬懶得搭理她,她還懶得搭理白忘冬呢。
她承認,白忘冬是厲害。
他要是不厲害也不可能逼著他們隱雀去為他做事。
可有些人,厲不厲害是一回事,討不討人喜歡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就是不喜歡白忘冬,因為這個人總是一副玄之又玄的樣子,就像是時時刻刻都能把人掌握的死死的一樣。
待在他的身邊,除了提心吊膽,那就是不自在。
更何況這人還喜歡時不時的犯神經,這種東西,她可學不來。
白忘冬抿著茶,聽著身邊的聲音安靜下來,神態平淡。
他用手指敲打著杯子,看著那被他抿了一口就放回到了桌子上的茶水,就像是在靜靜等待著什麼。
“三、二、一……”
“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很好,小話嘮忍不住了。
霍安安漲紅著臉,看著白忘冬說道。
白忘冬沒回應她。
對付話嘮,冷暴力就是最好的辦法。
見到白忘冬不回應她,霍安安的嘴都撅的老高了。
現在這房間裡就她和白忘冬兩個人,白忘冬不和她說話的話,她就隻能自言自語了。
可是,自言自語又回答不了她的問題。
“田臨不也是官嗎?你倆都是官,為什麼你要田臨死呢?是和他有仇嗎?”
雖然白忘冬擺明了不想回答她的話,可霍安安還是把問題一鼓作氣地都給吐了出來。
白忘冬小小地打了個哈欠。
就這小姑娘的耐性是真的不適合做雀王。
隱雀的老大是要負責和客戶接洽的。
見麵隻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
這是大部分行業都適用的一句話。
有的時候,話說的越少越能夠占據主動權。
但就霍安安這水平,也就是假扮雀婆婆的時候身邊有其他人看著,不然讓她一個人來,那簡直就是在要這傻姑娘的命。
看到白忘冬這敷衍的不能再敷衍的態度,霍安安頓時咬牙切齒“你要是回答了我的問題,我就告訴你一個你想知道的事情。”
白忘冬嘴角微微勾起,扭過頭來看向她,笑而不語。
看著他這表情,霍安安頓時來勁了。
這明顯是不信她的樣子嘛。
“我真的知道你想知道但又不知道的事情。”
這話說的可真夠拗口的。
白忘冬眨眨眼。
“是關於田臨的。”
霍安安認真地看著他。
白忘冬再次眨眼。
霍安安遲疑了幾秒,又咬了咬牙“那我告訴你,你必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白忘冬眨眼。
“你答應我一聲啊!!!”
霍安安被這眨眼給整破防了。
但回答她的,仍舊是那毫無變化的眨眼。
“……”
如果不是她打不過白忘冬的話,現在絕對讓這人嘗嘗自己的拳頭到底有多硬。
霍安安吸著粗氣,看得出來她現在的心情絕對不美麗。
眨眼。
“嘖。”
咂了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