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來表哥。”
有人認出的坐在最後一排座位上的人,連忙開口叫道。
“哇,修文,就是你最開始不聽話的是吧。”
戴著麵具的白忘冬指著那個最開始說想學仙術的那個的小屁孩開口說道。
那小男孩“嘿嘿”一笑,撓了撓頭,有點尷尬。
白忘冬放下手,抱著肩膀朝著周圍的小孩子們微微一笑。
雖然戴著麵具讓看不出他的樣貌,可是這一笑卻讓不少的孩子們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很顯然,白忘冬之前和他們有過接觸,而且關係看起來還算是不錯。
“小崽子們,好好聽七舅的話,好好學習知道嗎?書能被叫做聖賢那肯定是有它們的原因的,一個個個子不高想的倒是挺高。”
白忘冬笑罵著說了一句之後,就抬頭把目光看向了那站在最前麵的雲至禮。
“七舅舅,不請自來,是夢來打擾了。”
白忘冬伸出手,對著雲至禮行禮朗聲道。
“不打擾,不打擾。”
雲至禮連忙擺擺手。
“這些都是你的弟弟妹妹侄子外甥,你說的話,他們會更能聽進去一些,說這話,是幫了我的忙。”
“七舅舅說的才是真好,若是我年幼之時能有如七舅舅一般的先生教導,那也不至於在後麵走這麼多的彎路才能明白同樣的道理。”
說著,他下意識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麵具。
就像是在對一段往事避而不談。
雲至禮目光掃了一眼他的麵具,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什麼安慰的話。
他隻能是歎一口氣“許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不一定,有些道理,不親身體驗一下,總歸不夠深刻。”
他長出一口氣,隨即就笑了出來,環顧一眼學堂裡的孩子們。
“既然今日你們夢來表哥來了,那我就給你們放一天假,都解散了吧,明日再來學堂。”
“哇哦!!!”
沒有什麼比放假兩個字更能讓他們覺得開心。
整個學堂的學子一聽到這話就和撒了歡的小狗一樣,一窩蜂的全都四散離開。
隻是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這學堂裡就隻剩下了白忘冬和雲至禮兩人。
兩人相視一笑,雲至禮抬步走到了白忘冬桌前坐下,看著眼前這個外甥,他輕聲說道“說吧,找我做什麼?”
“隻是想參觀一下家族的族學如何。”
白忘冬開口回答道。
“順道來看一下七舅,隻是順道哦。”
剛來雲家的那幾天,白忘冬用閒暇時間幾乎將雲家二代每一家都給拜訪了一趟。
所以眼前的雲至禮,白忘冬雖然不熟悉,但也說不上是陌生。
“你要是早有這個心思那早就來了,既然拖了這麼久才來,那一定是有彆的事情尋我。”
雲至禮一邊整理著桌子上那堆放雜亂的書本,一邊開口說道。
“你我舅甥不必鋪墊,直言說出便是,能幫的我一定幫你,但不能幫的,我也會拒絕。”
“七舅倒還真如家裡人說的那般心思通透啊。”
白忘冬深深地看了一眼雲至禮,開口說道。
雲家七爺在雲家是個特彆的人,他不參與黨爭,也無意涉及家族事務,前些年一直都在外麵求學,也是因為雲君俠之死才回到了雲家,回來之後被族人挽留,倒是沒有再離家,而是申請到族學當了教書先生。
平日裡在這黨爭激烈的雲家沒什麼存在感,在家族會議上最多出現的時機都是在雲至誠和孟凡龍兩方爭執不下需要見證人的時候。
一個中立的邊緣人物。
大概就是雲至禮在雲家的人設。
“我來尋七舅舅就是想問問,對於家裡那處被荒廢掉的夜來園,您知道多少?”
聽到“夜來園”這三個字,雲至禮眉頭微微一皺,他疑惑地轉過頭來看著白忘冬“夜來園?”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