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至善說得這話屬實是有點出乎預料了。
白忘冬下意識掉頭朝著徐妙錦的方向看去。
徐妙錦果斷點頭。
這話是真的!
那可是雲家的大夫人,是雲旭陽唯一的娘子,三書六聘,明媒正娶。
白忘冬回憶著當初和彩娘的初次見麵。
那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很是淡雅,完全看不出來半點騷浪的模樣。
白忘冬很少看錯人。
難不成這次真的是打了眼?
“大舅母,你們……”
白忘冬啞口無言地指著雲至善開口說道。
但雲至善就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接著開口說道“你大舅可是知道的。”
信息量太大。
即便是調查到現在雲家的事情已經查了個七七八八。
可這件事卻是第一次浮出水麵。
白忘冬大腦飛速運轉。
“那大舅他……”
“他,他當然是特彆的願意。”
就是在這個時候,白忘冬眼睛的餘光瞥到了徐妙錦搖頭。
這話是假的。
雲旭陽當時不願意。
不對!
如果雲旭陽不願意的話,以他在雲家的地位,又有誰能夠逼著彩娘這麼做呢?
而在雲旭陽知道這件事的前提下,彩娘若是主動去做的話,雲旭陽又怎麼可能饒得了她。
不對,不對,不對。
這件事裡有一萬個不對。
雲至善沒把話給說全!
白忘冬看著左一口,右一口喝著酒的雲至善,目光瘋狂閃動。
如果說真的是有人逼著雲旭陽不得不這麼做的話。
那麼當時在雲家,能夠有這個能力的人恐怕就隻有……
雲君俠!
而逼著一個女人去做這樣那樣的事情。
這種話聽起來不覺得耳熟嗎?
白忘冬的目光逐漸變得幽邃。
夜來園!
兜兜轉轉,還是繞到了這三個字的身上。
雲至善厭惡夜來園的很多事,但卻在這件事上格外的歡喜。
因為雲旭陽是他們很多雲家同輩都討厭的一個人。
這個人……
太過於紮眼。
能看到他吃癟,雲至善就很高興。
“大舅母,看起來不像是那樣的人。”
白忘冬還在試探。
“那是她現在裝起來了。”
雲至善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舔了舔舌頭。
“你要是知道她在……”
說到這裡,他微微一頓,然後皺起眉頭,甩了甩袖。
“你還是個孩子,我跟你說這些乾嘛。”
“總之,你記住,像那種肮臟的女人,你最好離得遠遠的。”
雲至善提點道。
白忘冬眼皮低垂,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
“哦。”
這個“哦”平淡至極。
也許是雲至善喝酒喝上了頭,他完全沒注意到白忘冬看他的目光逐漸變得幽寒。
加害者在侃侃而談著被害者的不堪。
眼前之人,不對……是整個雲家的人。
到底思想要變得如何的畸形,才能在事後還能夠那般不受影響的正常生活。
他手指敲打的頻率越來越急促。
白忘冬保持著自己作為演員的基本素質,繼續朝著他問道。
“所以,大舅母也進過夜來園對嗎?”
“嘎——”
雲至善臉上得意的表情頓時僵在了原地。
他看向白忘冬,張了張口,又合上了嘴巴。
“算了,傻外甥聰明,猜到了就猜到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他擺擺手,灑脫說道。
那也就是說,彩娘進了夜來園,卻一直活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