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帶了多少人來?”
白忘冬看都沒再看那牆體彩繪一眼,而是朝著跪在地上的身體不住顫抖的黃闕問道。
黃闕強忍著身上劇痛的傷口,堅持咬牙說道。
“五百人。”
人數不多,但堪堪能用,這些都是京城的精銳。
從京城跟著黃闕一路隱蔽前來,自然不能帶太多的人。
不然的話,被田臨等人發現那就是打草驚蛇。
但現在這情況,主將沒了……
這一爪子拍的可真狠啊。
“大人可要親自領軍?”
“不,有更合適的人選。”
白忘冬身上鬼炁儘消。
他摸了摸那站在原地四腿發顫的戰馬的頭,淡淡開口。
一道身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手指輕輕戳在了他的腰間。
白忘冬頓時清朗一笑,抬起雙手,微微側頭。
“密室逃脫玩的可還開心?”
所有人瞬間抬頭朝著白忘冬身後的那道倩影看去,目光微驚。
這女子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
徐妙錦翻了個白眼,那根細長的手指直接朝著白忘冬的腰間輕輕戳了一下,緊接著,她就從白忘冬的身後走出,來到了那戰馬身旁。
“好馬兒。”
拍了拍戰馬的身體,沒有絲毫的猶豫,徐妙錦直接一踩馬蹬,翻身上馬。
韁繩一拉,原本還躁動的馬兒頓時安靜了下來。
白忘冬說出“更合適人選”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知道,這趟活是該是誰來乾了。
“拜托了。”
“理當如此。”
她是將門之後,自然義不容辭。
韁繩一拉,徐妙錦沒有多說一句,直接從白忘冬的身旁擦肩而過。
那跪倒在地的幾個將士見此對視一眼,連忙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翻身上馬,就要跟著徐妙錦離開。
看著徐妙錦即將離開的背影,白忘冬眼睛微眯。
光是這樣去總覺得還差了些什麼。
他扭過頭再度朝著那牆體彩繪看去,目光微動。
他手掌抬起,鬼炁用力一吸。
啪嗒。
那杆掉在地上的紅纓槍頓時被他握在了手中。
長槍入手的那一刻,白忘冬手臂用力一甩。
長槍頓時朝著徐妙錦的方向飛去。
馬上的徐妙錦第一時間扭頭,看著那衝向自己的長槍,好看的嘴角微微挑起,手中短刀刹那間出袖。
刀芒輕閃。
朝著那槍頭輕輕一挑。
唰——
長槍瞬間入手。
徐妙錦緊緊握住這槍。
槍身寒氣湧動,似有花紋浮出。
此槍非是凡品。
“可還握的住?”
白忘冬的聲音隔著六七米的距離清朗響起。
徐妙錦坐在馬上,一手手拉著韁繩,一手握著長槍,手中的短刀不知道在何時早已經收回到了袖子當中。
聽到白忘冬的話,她自信一笑,抬起下巴,素手用力一握。
轟——
長槍之上,槍氣迸發,直指白忘冬的方向。
“我是徐家的女兒,又豈會握不住這七尺紅纓。”
語調高昂,笑容明媚。
話語落罷,她直接一扯韁繩。
踏踏踏。
這下子,那縱馬的姑娘是真的徹底離開了白忘冬的視線。
白忘冬目視著她離開,隨即就又一次轉身朝著跪倒在地的二人看去。
黃闕已經快要跪不動了。
羅壺的麵容沉靜,目光動都沒動,還是那麼的不苟言笑。
“帶他去道觀找華升吧。”
倆傷號一起養。
“是。”
羅壺遵命。
隨即就從地上抓著黃闕的胳膊站起。
黃闕用力扯了扯嘴。
這貨手上是真的一點數都沒有。
之前把他從冰窖裡帶出來時候就是這樣,現在還這樣。
他都懷疑自己要是現在死了,多少會是死在這貨的手上。
不過就在他剛站起來的那一刻,他的眼睛餘光還是掃了一眼那昏死過去的將軍身上,猶豫兩秒,終究還是試探問道。
“大人,那於將軍……”
“一同帶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