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這事情,博洛尼亞學派駐校分會的人都知道並默許?
我坑我自己?
此刻範寧臉上的疑惑表情,還真不是裝出來的。
當然,他還是開口問道“什麼文獻?”
法比安冷視著範寧“裝傻對你沒有好處,你若不承認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在這慢慢聊。”
“終於流露出要扣押人的意思了”範寧心中暗道。
看來在此次事件裡,博洛尼亞學派更關心的,不是還原自家會員身亡的事實經過,而是這本文獻的下落?
範寧說道“實話告訴各位吧,在畸變體倒下後,我的確仔仔細細地搜過身,動機是想在遇襲後得知更多信息,但和我預料的差不多,這種稀巴爛的破壞力度又加上一把火,該沒的都沒了,我想拿走現金彌補一下精神損失,都發現毀得不能用了。”
看著法比安驚疑不定的表情,他又緩緩搖頭道“教授,你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同我交流,真沒必要,大家少一點套路,解決問題的效率會高得多。”
“交出文獻吧,這樣的話在畢業之前,聖萊尼亞大學或出於名譽問題,會考慮暫緩將你的問題移交至特巡廳,你還有時間自行嘗試解決這一麻煩。”法比安說道。
“給你單獨考慮的時間。”赫胥黎說道。
三人陸陸續續從沙發上站起。
範寧舉著杯子正往嘴裡送水,聽到這句話差點沒把自己給嗆死。
連名譽問題這四個字你們都說出來了?
這事情若按事實公布出去,你們有名譽可言?
退一步說就算自己不具備官方的身份,按照特巡廳的分級管控,也隻是屬於禁止使用秘儀或無形之力的最輕一級,而不是深陷囹圄,自己並未做任何違反規定的事情。
在臨走前,一直沒有說話的古爾德院長開口了“卡洛恩,安東·科納爾教授的事情校方一直都在調查,也得到了一些初步的線索,我理解你的不滿,不過我們要尊重事情的客觀進度。那本文獻是關係到近期事件調查的重要一環,若這幾天找到了它,或能確認不在你這,我們會讓你離開的。”
“謝謝院長。”
範寧聽過古爾德的鋼琴獨奏音樂會,他是一位演繹卡休尼契的鍵盤音樂的大師,獨特的演奏風格令人深深著迷。
和他的接觸則都在最近幾次,範寧唯一對這個老人抱有一些好感。
房門帶上,歸於安靜。
至少幾個預期目的都達到了,首先,從他們的言語中推測,瓊應該隻被簡單問詢,希蘭則根本沒有以目擊者的身份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
其次,自己開始接觸到了聖萊尼亞大學的幕後高層博洛尼亞學派,雖然初次畫風不太愉快,但這對於後期徹查安東老師的事情利大於弊。
範寧舒展了一下四肢,從公文包裡掏出樂譜和鋼筆,繼續寫作。
他剛剛沒有提及自己在指引學派的準會員身份,恰恰還有第三個目的想被校方的有知者們軟禁一晚。
這樣,或許可以驗證自己某個猜想的方向是否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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