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cener_ip"b/b“你說‘紫豆糕’是你…”
範寧看著希蘭稚嫩的臉蛋,有些驚訝,又感覺這位小姑娘無比靠譜。
“對呀。”希蘭看到範寧明顯有讚賞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許笑意,“他們一開始還說我過於囂張,竟敢直接送上門呢。”
範寧聽到這,已經腦補出他們核實希蘭是指引學派會員後,是什麼表情了。
嗯,這樣的確可以先堵上博洛尼亞學派的嘴,因為人頭數和事件線索對上了。而且有指引學派作支撐,他們既不好去深入查證希蘭和“紫豆糕”的關係,也沒有正當理由一直扣著瓊這位貨真價實的貴族小姐。
但隻是暫時。
範寧心底清楚,校方某些會員若真有“檢舉揭發,維護規則”之外的動機,這事情的風險是沒有解除的而且這個對應關係是否真實,前麵的信息都已經開了這麼大口子了,終究還是可以慢慢核實出來。
這事情,終歸有些麻煩啊
還有雙方口水戰中抄送的那個特巡廳…
特納美術館二樓走廊的儘頭,那副《第聶伯河上的月夜》後的音列殘卷,最初竟然是特巡廳拿走的!
稍稍一有這個念頭,範寧就覺得有些細思極恐。
雖然自己一路謹慎,但總有一些失控的東西遊離在自己的視野之外!說到底,還是被卷入這一切的速度過於倉促,自己實力增長還不夠快。
好在希蘭的這個操作,讓原本猝不及防的變故,變成了尚有考慮時間的問題。
馬車在聖萊尼亞大學門口停下,瓊帶著尋了一處飯店,飽餐後走進校門,兩人陪範寧去提交《d大調第一交響曲》初稿。
“卡洛恩,這下你和那兩位組長一起,在音院乃至全校都成名人啦。”希蘭四處打量。
的確,校內街道走著走著,就能在某處宣傳欄看到相關的海報,上麵有作品選拔大賽這三位大型作品提名獎的個人信息和得分情況,範寧第一的得票數看上去還是有衝擊力的。
“剛剛路過向你問好的,是我們院大二的學姐,她已經向我打聽幾次你的消息了,你有沒有什麼興趣呢?”瓊突然冷不丁地問範寧。
“沒有。”
交響曲初稿的提交地點,是學校行政總樓旁邊的校史館。
作品獲得提名獎,意味著一定會有演出的機會,就算不是畢業音樂會上,也總有其他的場合,去校史館提交,象征著這首作品的創作事實,已經納入了聖萊尼亞大學的校史中。
範寧準備了多份印刷稿,不過這種大規格的交響曲,一份總譜就是一本大書那麼厚,他隻從馬車上帶了一本下來。
在核對信息時,瓊拿著快速地翻閱了一下,然後表情歎為觀止“每次我看見交響曲的總譜就頭疼,打底是五六行木管、五六行銅管、五行弦樂、還有豎琴、定音鼓、三角鐵,或一堆奇奇怪怪的打擊樂…對了,管樂很多讀譜還要移調要讓我拿著這個東西聽音樂會,二十多行聲部並行,我眼睛根本跟不上曲子…卡洛恩,你能考慮到這麼多樂器之間的融洽,進行如此長篇的布局,真不知道你腦子是怎麼長的?”
“這還沒有聲樂呢,如果你看到歌劇的總譜,豈不是更要崩潰了?”瓊的表情讓範寧哈哈一笑,“讀交響樂總譜需要大量的練習,當然也有一些小技巧,我之後慢慢教你,作為未來的長笛首席,整個木管樂組的節奏還要靠你掌握…”
他在扉頁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鄭重地在總譜開始處的右上方寫下了獻給尊敬的老師安東·科納爾教授。
第一次聯夢時,盧因為對《幻想即興曲》的喜愛,表示可以為自己寫作的大型作品支付1200磅作為題獻的報答,而在自己的弦樂四重奏《死神與少女》取得成功之後,他把題獻價格直接翻成了2400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