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投資額的大部分都將用於硬件建設,若想負擔起更具有吸引力的人員薪酬標準,並和更多的知名獨奏家展開合作,仍需考驗自己的現金流與經營能力。
“我怎麼感覺早有預料...”希蘭這時說道,“你還未出名時,他買弦樂四重奏手稿就花了1800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說過特納美術館的全部建築成本也才000磅對吧?”
“是00磅,當然,這是近0年前的價格。”範寧說道。
...等等,0年前?
自己隨口一答希蘭的話,卻好像讓自己打開了什麼思路!
一個很值得去思考的問題:暗門底下存在的事物,和特納美術館本身,出現時間誰先誰後?
暗門過道後的深井下麵,似乎存在一個巨大的未知空間,以及,某些引人入勝又難以名狀的存在。
與其認為父親是隨意來到烏夫蘭塞爾定居,等特納美術館建成後,瞞著所有官方機構,組織人馬大費周章,在做好保密管理的前提下,挖掘隱秘空間並藏匿了這些事物——
範寧更傾向於相信,這些事物存在已久,是父親故意選擇了這座城市,這個地址,買下後建成特納美術館來進行掩蓋!
地址!
思考到這一層後,範寧突然發現,自己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調查切入角度!
在近0年前甚至更遠的時間裡,特納美術館的前身是什麼?或這塊土地之前是個什麼情況?
那個時候範寧才兩三歲,顯然是不可能靠記憶搜尋的。
在同兩位小姑娘道彆後,他先是在自己公寓各處翻找,試圖發現一些有價值的文件留檔,但不知是因為時間太久,還是因為這個公寓此前用作美術館員工宿舍,隻是近三年自己居住,他一無所獲。
之後範寧又趁著監督美術館清潔工作的時候,再度搜尋了二樓生活區的幾間辦公室,這下倒是找到了一些類似平麵圖、設計圖或產權證之類的舊文件,但它們既不是多年前的第一版,也體現不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無奈之下,周末之後的工作日,範寧一連幾天前往了東梅克倫區的一些地方政府部門求助,比如主管文化傳媒、土地資源或城市建設的部門。
但他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由於烏夫蘭塞爾近三十年的工業化進展太快,在城市擴張、土地流轉和工程建設這一塊幾乎是處於野蠻生長的狀態,就拿東梅克倫區那幾片繁華地帶來說,一二十年前幾家大型工廠才剛剛落地投建,周邊都是村鎮或小城。
這種盲目發展帶來的直接影響就是,大量的交通設施或建築項目是缺乏規劃的,當局的行政隊伍配備一直趕不上城市擴張的速度,在審批和檔案管理等工作上極不規範,到近幾年才開始有走向正軌的苗頭。
範寧從有關部門查閱到的檔案資料顯示出,這0年來特納美術館有過近十次大大小小的修繕或改建記錄,而記錄完整的,隻有最近10年的6次。
這意味著,彆說0年前了,就連美術館自身早年的改建檔案,範寧都沒查到。
這件事情真是連有知者都沒轍。
不過轉機出現在了一周後,以範寧之前未曾想到的方式——
他在和盧進一步洽談投資細節時,閒聊到了這個問題,盧試著安排手下,就近在這棟鐵路公司大樓裡搜尋了一下以前的城建檔案。結果真讓盧找出了一條有價值的線索。
“在至少四十年前,特納美術館的大致位置所在,是一棟私人宅邸,房子的主人名叫維埃恩,資料上的職業為:梅克倫小鎮驕陽教堂管風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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