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傑明以前負責的調查工作是被這個瓦修斯接手了?
那他和自己這半年打交道的一些情況,包括以往特納美術館的卷宗,估計都轉交給這個人了。
四人才稍稍往裡走了十多米,就到處都是濃煙,臭味灌滿了整個鼻腔。
再往裡走,範寧看到這畫廊的畫作幾乎都被燒毀了,放眼望去牆壁地板到處都是熏得漆黑的痕跡,地上有的灰燼還有紅通通的炭火色,消防員仍在不停四處穿梭,檢查複燃隱患。
不少人陸陸續續地把擔架從裡往外抬。
那些覆著白布的是什麼情況就不必多說了,沒覆的人,雖然燒傷程度看起來不算嚴重,但看這中毒後毫無意識的樣子,怕也是凶多吉少。
兩位小姑娘捂著鼻子,連連咳嗽,腳下儘可能避開五顏六色的消防汙水。
“…這範圍是不是也太大了點?這是一瓶汽油可以燒出來的?”瓊忍不住問道。
“畫廊這麼寬敞的空間,為什麼這麼多人都沒跑出去?難道火勢有這麼猛烈嗎?”希蘭也覺得有些疑惑。
“本傑明同樣研習過‘燭’,考慮進非凡因素的話,就不讓人奇怪了。”
範寧在燃燒最嚴重的核心區域數次蹲了下來,用手揉搓一張張畫布燒焦後剝落在地上的灰燼。
在一處畫布殘渣前,他突然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之處。
灰燼顯得特彆特彆薄。
對比之下,似乎極少有顏料燒結後的渣塊?
他叫來了一個距離最近的工作人員“這附近掛的都是布麵油彩吧?”
“是的,先生。”
“完成度如何?”
工作人員有些不解“拿來展出的自然是已經完成的畫作,先生。”
的確有點奇怪啊。
不管作畫者用的是哪種技法,塗層有多厚,總得是有塗層的吧?
這火災雖然溫度高,但又不是焚化爐,怎麼這處灰燼就像一張隻打了底稿的畫布一樣?
顏料呢?
遇火後可燃且不留下一點黑渣的特殊材質?
丙烯顏料也不至於這樣啊。
要麼就是…被提前刮下來了了?
“你有發現什麼?”瓦修斯看範寧長時間蹲在一處,似乎還有些出神,走過來問道。
“我感到有些心痛。”範寧歎了口氣,看了看自己漆黑的五根手指頭。
“這樣的火災對畫廊和藝術家來說都是巨大的打擊,你的特納美術館修繕完後,建議加強防火工作。”
範寧抬起頭來。
這句話比起瓦修斯的風格,顯得似乎有些過長。
而且…
加強個屁啊!畫是你們人燒的,你們調查員之後要若進特納美術館觀展,未必我敢攔著不成?
你們不乾人事就算了,能不能說點人話?
範寧盯著瓦修斯的眼睛,學著他的麵癱表情,張嘴一笑,點頭認同。
“很有必要,活生生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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