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器之門。”
“輝塔最上端,通往居屋的那道門扉,他們認為此門是‘穹頂之門’,而彼門卻是‘吸器之門’,而且他們還親自見到過了,確鑿肯定?......”
範寧努力回想著“吸器”的含義與另外一些事物的聯係。
一些讓曾經的自己感到困惑、但由於無從得解,隻能暫拋腦後的事務。
“隻是一個名稱而已,他們被困在失常區,已經徹底瘋了。”希蘭把那疊寫有“噤聲!”字跡的硝酸鹽膠片一張張裝好。
對了,在希蘭看來,他們還隻是“受困”而已......範寧的眉宇陷在一團糾纏的陰影裡。
不隻是希蘭,整個指引學派如此,其他所有官方組織人員都如此。
親眼目睹了何蒙和岡的死亡過程的,隻有蠟先生,被轉告的則隻有波格萊裡奇。
――由於自己的攪局,不明不白地出現了兩個“真假西爾維婭”,一人還在蠟先生布置的幻象下輕輕飄飄地逃跑,至今下落不明......特巡廳本來就對兩人死亡的事情諱莫如深,這下更加不會選擇通報真實情況了。
“吸器......”
“雙盤吸蟲?......”
輕薄而華麗的酒杯“嘩啦”一聲碎裂,範寧的手指縫隙中溢出了絲絲殷紅。
希蘭看著他臉上仍然思索的神色,習慣性歎了口氣,沒有多勸說或責怪什麼,拉過他的手臂處理起被玻璃割破的傷口。
範寧想起了燈塔下方的險峻山道、寒冷而稀薄的空氣、鼓點般的重複性邁腿,以及手機在1%電量關機的前刻,文森特的倒數第二條備忘錄,沒頭沒尾,完全不著邊際的備忘錄:
「注意到有一種叫“雙盤吸蟲”的事物,是蝸牛在攝食過程中感染上的一種寄生蟲......」
文森特在用此比喻什麼?“雙盤吸蟲”相當於什麼?蝸牛相當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