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這裡有什麼敏感話題嗎?希蘭的心下意識懸起,不明所以地看著兩人。
“範寧大師,這個‘評論’,我看,恐怕還有另一個近義詞吧?”克林姆特眯起眼睛。
“嗯?評價?藝術評價?”範寧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直接把對方心中某些諱莫如深的詞彙給組了出來,“哦哦,算是吧,所以經驗分享後的第二點,是和‘關係較近的友方’通個氣。”
他的語氣慢慢悠悠,也不介意口語化的表達“評價麼,無非到處援引舉例,針砭時弊,指指點點其中一部分涉及到你們的例子,如果喜歡的話,多來一些互動、一些碰撞,如果不喜的話,提前打了招呼,也不算得罪人你們的後方,我們的後方,學派啊,教會啊什麼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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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派,教會,然後呢?還有麼?”克林姆特眼神閃動。
“沒有了啊。”範寧攤手。
“沒有了?”
“對。”
“這樣的麼。”克裡姆特若有所思地點頭。
兩人好像說了點什麼,又什麼也沒說。
這克林姆特美術理念自成一派先鋒,但為人行事也是個老狐狸啊範寧卻是心裡什麼都清楚。
能被兩方勢力選為共同的新賽道利益代言人,這人肯定是點東西的,有些尺度的問題,恐怕是想回去後再和兩方勢力打商量。
博洛尼亞學派在現代藝術方麵有些謹慎,恐怕和自己三天兩頭對羅伊的提醒有間接關係,她平衡了另外一部分激進的高層但這神聖驕陽教會目前也這麼小心翼翼的嗎,難道是因為拉瓦錫走了還沒回來?
對方又繼續斟酌著開口“範寧大師,感謝你的通氣和信任,我們‘分離派’在供稿素材上幫忙打個頭陣是沒問題的,但後麵如果涉及更多的互通有無,我恐怕回去後還得和各位同僚——”
“一點也沒關係。”範寧笑著搖頭,“雖然,歡迎大家投稿,但很多評論文章,最重要的那部分,會是我自己來寫。”
他自己寫!?真是活見鬼了克林姆特心裡直搖頭,隻是今天也不是頭一回訝異和驚疑不定,他沒有額外再做出什麼誇張動作來。
但他感到這個《新月》的思路聽起來越來越魔幻了,他覺得範寧可能是辦了個假刊
見鬼,不會實際上這人的真實目的,是特巡廳安排出來“炸魚”的吧?我就是第一條大魚?克林姆特在心中惡意而警惕的猜測。
其實他並不懷疑範寧的理論水平。
畢竟人家是音樂學專業的科班出身,之前的《和聲學》《寧氏教學法》等教材也編得水平極高。
但關鍵在於,人的精力有限啊!
自己去寫?
一部期刊,要維持穩定發行,所需的稿件量擺在那裡,各種體裁,各個方麵如今豐收藝術節臨近,誰會把寶貴的創作時間和“走動”時間,花在寫什麼鬼文章上麵?
克林姆特他自己為《分離》也做了很多努力,但這真不是靠寫文章。
好吧,退一步,就算範寧實在與眾不同,文思如有神助
但他說這《新月》討論的是所有現代藝術啊!
一邊,自己得為登頂浪漫主義賽道的“掌炬者”而努力,另一邊,每天卻在大談特談各類先鋒派技法
這人不會得精神分裂的嗎?
“克林姆特主席,交流非常愉快,你暫時沒什麼事的話,可以到藝術廳四處轉轉”
克林姆特進而揣測起了對方的精神狀態,範寧卻是這時慢悠悠地示意談話結束。
“哦對了,今天好幾位老朋友造訪,晚上留你用個便飯。”“咕咚——”“咕咚——”
並且在說話的後半部分,往自己嘴裡拍進幾粒花花綠綠的膠囊,和水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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