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在烏夫蘭賽爾和歐文作監管搭檔的老狐狸,邃曉三重的音樂學家,竟然與己方幾乎同步跨越大洋來到了這裡,此時帶著好幾位調查員,眼神微眯地盯著自己。
另外一隊人馬,為首的兩位,一中年男人身形瘦削、雙手握拳、眉毛粗長、白色長袍上繪有燃燒太陽的紋路;另一銀發老者麵容和藹,戴著高度眼鏡和十字架項鏈,手上攥著一本《拉瓦錫福音》教典。
這兩人範寧曾經都與之“相識”,分彆是宗教裁判所的審判長梅拉爾廷,以及西大陸樞機主教黎塞留!
教會的二號三號人物,這下聞訊都趕過來了!
當地的一些官員和神職人員,老老實實地站在後麵不敢出聲。
至於另一位稍微和教會一行保持距離佇立的少女
高挑的個子,盤起的頭發,亮黃色衣裙,彩色的束腰帶隨風飄揚,神色顧盼間邁動了步子。
“羅伊學姐!”希蘭忍不住又驚又喜地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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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單是範寧,她也有一段非常長的時日,沒有在醒時世界真切見過羅伊了。
說起來這也是一段微妙的相處過程,兩人雖然共事已久,關係其實並不是一開始就有這麼親密的。
範寧在校期間,包括畢業後發展事業的那一年多,希蘭對羅伊的印象都是以欽佩和敬重為多。
羅伊則是總體帶著欣賞意味的看待這個小提琴天才學妹,然後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嗯羨慕或妒意。這種感覺一點也不符合一位世家大小姐的開闊心胸,但幾乎難以以主觀意誌為轉移——希蘭作為安東教授去世後的唯一的女兒,她感受得到範寧對其存在著一種,其他人幾乎很難通過“努力”而遞進夠得的嗬護關係。
但這種情況在914年“複活”首演日的變故後,發生了一些改變。
範寧走了,瓊也走了。
特納藝術廳的攤子,就這麼直接丟給了當時毫無經驗的希蘭,頭一天、第二天、第三天,越是最早時,處境越艱難,羅伊卻在後方給予了很多不計回報的扶持。
當然,希蘭手裡更側重的是總部和舊日交響樂團,而後來連鎖院線的擴張,這方麵的一大攤子又丟到羅伊手裡去了。
很難一兩句話形容清楚這種轉變的本質,也不能說兩人在某些微妙的問題上就完全沒有芥蒂,但希蘭確實對羅伊產生過深深的依賴感,最開始可能偏向於單方麵,後來,這種依賴感逐漸變成了互相的。
但從915年初起,羅伊開始了在聖珀爾托長達101novel.com個月的旅居,嚴格說起來,範寧扮作拉瓦錫與羅伊相處的那段日子,反而比希蘭與她分彆的時間還靠後一點。
確實太久沒見了。
一陣“荒”的無形清冷之風拂過,希蘭直接一個星界穿梭,靈體從岸上羅伊的前麵“透”了出來。
“你想我沒有?”羅伊笑吟吟拉起她的手。
她的神色是剛才突然變好變溫柔的,其實之前焦慮得很。
因為一見到希蘭,她從希蘭的整體情緒狀態上看得出,範寧那個家夥應該傷是傷得重,但估計還沒到“氣息奄奄”、“高位截癱”的程度。
之前一路上恐怕是自己聽到消息後出現了應激反應,“腦補”過度了。
希蘭被羅伊拉住了手,剛想拽著她小聲在耳旁說點什麼,突然一陣不合時宜的悶響在眾人耳邊響起。
“啪!”
隻見那個已是瘋人的巡視長容克,不知什麼時候居然被五花大綁了起來,然後從汽渡船上拋出了一道弧線。
結結實實地砸到了拉絮斯的麵前!
希蘭和羅伊循聲望去。
梅拉爾廷、黎塞留以及後麵一眾神職人員也循聲望去。
隻見汽渡船的甲板上,範寧坐著輪椅,氣息虛弱地開口道
“拉絮斯閣下,麻煩你幫我查一下,看看這個人到底是哪個隱秘組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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