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名冊?有知者的?不是樂團?”卡萊斯蒂尼一頭霧水。
剛剛和舍勒先生討論的主題,答應的事情,不是帶團去豐收藝術節演出麼?
問有知者乾什麼?又不能去幫交響樂團打架,呃難道是考慮一路上安全的問題?
對,這也有一定道理!就比如幾天前那位北大陸的範寧大師,那場人儘皆知的航行事故,現在人家還坐在輪椅上呢!
“快去印一份來,給舍勒先生過目!”
過了一會後,範寧把一遝記著芳卉聖殿殘部的官方有知者信息的冊子,一頁一頁地翻閱起來。
“嗯,這8位高位階的,隻要狀態不太差的,就都晉升邃曉者吧中位階的話,那就要挑一挑,時間略微放長點,挑個34位的樣子”他的語氣悠閒得就像是在點菜,“不過其他的人麼,穩固靈性後晉升一個大位階應該是不成問題的,這樣你看人暫時應該夠用了吧?今年應該夠用了吧?”
不是?
“那個。”卡萊斯蒂尼被酒嗆得咳了兩聲,“晉升邃曉者,那個,呃應該不是這麼個意思吧?首先得在藝術領域上有所建樹,資格問題,噢您是不是準備扶持提攜一大批人,可是他們裡麵很多人也不是搞藝術的而且就算是,這個密鑰的問題,我們也沒法幫這麼多”
他覺得舍勒先生估計是喝多了!
旁邊的神職人員們也覺得舍勒先生應該喝多了!
整個芳卉聖殿,想著今年能趁著豐收藝術節,增添12位邃曉者的力量就不錯了!
比如那位“野獸派”畫家、《蘭花變容》係列油畫的作者福路德
就這,還得看特巡廳的臉色呢!
“就這麼定了。”範寧卻是“啪”的一聲把冊子扔回桌麵,“嗯,剛才那個跳舞的姑娘呢?”
“我在這裡,舍勒先生。”一襲玫瑰色短裙的蘇洛從人群的第二排擠到了前麵。
範寧從身後抽出了一大本樂譜。
“你識譜嗎?”
“我認識,但是這是管弦樂作品吧?我讀它有困難。”蘇洛坦然表示。
“哦,沒事,你儘量讀,有困難的,要樂團奏給你聽就是了。”
範寧將吉他擱好,雙手墊頭,整個人躺下去了一點“本來呢,我這作品是部芭蕾舞劇,先寫了交響樂,劇情也寫了個梗概既然你在這裡,編舞的事情我就懶得編了,你有興趣的話,在首演場合上當個領舞,自己和他人的動作,你自己看著往下編吧”
“一部芭蕾舞劇的首演?”
終於是正題了,剛剛可能確實是有點喝多了。
看來舍勒先生這次即將帶來的,還不隻是《夏日正午之夢》啊。
聖殿眾人的臉上流露出喜色,但也有和蘇洛一樣的錯愕。
聽這個意思,不還沒寫完嘛?
芭蕾舞劇,還沒編舞呃,這個
大型作品首演這麼重要的事情,他怎麼還寫一半懶得寫了?
呃,雖然舍勒先生一直都是這個風格,以前寫“喚醒之詠”的時候,也是“臨時寫寫”,但總歸還是自己寫的吧?
現在直接快進到讓彆人“自己看著往下編”了?
蘇洛將信將疑地把樂譜本接了過去,並讀出了封麵上那幾個筆法隨性的單詞。
“《春之祭》?”
沒錯,範寧此次讓舍勒重新現身,計劃中給豐收藝術節帶來的預熱作品,就是前世俄羅斯近現代作曲家斯特拉文斯基的這部最著名、也在曆史上曾經最飽受爭議的作品——
芭蕾舞劇《春之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