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什麼規則,卡住了他的死亡線!
苟活下來的程實從撞爛的床鋪殘骸中爬出來,如同九幽惡鬼一般朝著墨秋斯露出了一口沾血的白牙。
墨秋斯看著自己的雷刑再次失手,臉色陰沉的滴水。
“你們果然是一夥人。
這世間能扛過我雷刑的人不多見,沒想到這兩日便看到了兩個。”
!
程實突然覺得自己想明白了很多東西,但他仍有疑問,於是掙紮著抬頭問道:
“你記得苦行僧?
那個搶奪【恐懼來臨之時】的僧人?”
墨秋斯皺了皺眉頭,冷聲道。
“無需胡言亂語擾我心神,你知道我說的是你那位戴眼鏡的朋友。
他的死亡,便是你的前路!”
戴眼鏡的朋友?
杜煕光!?
杜煕光那法師身板,也扛住了一下審判雷刑?
果然!
程實低下頭,嘴角翹到了最大。
原來,這就是答案!
“沒有人能承住第二下,罪人,留下你的遺言吧。”
這人還挺有意思。
明明想讓人說清楚前因後果,卻就是不肯開口,隻用權杖相逼。
行,你不好意思開口,我好意思。
程實朝前爬了兩步,略有些難受的捂住了胸口,淒慘中卻帶著絲絲笑意。
“審判官大人,您難道不好奇為何我們能夠扛過您的刑罰嗎?”
墨秋斯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他微微閉眼,哼聲道:
“最後一句。”
嗬嗬,挺萌的。
程實心裡嘲諷的笑笑,表麵卻故作神秘的說道:
“因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切諾斯利大人教給我們的!”
“誰!!??”
墨秋斯千年不變的嚴肅麵孔第一次出現了震驚的表情,就連他拿權杖的手也發生了一絲顫抖。
程實抓住機會,趁他病要他命,繼續說道:
“您忘記了?
但切諾斯利大人沒忘!
他始終忘不掉大審判庭對他的不公,忘不掉您對他的背棄,忘不掉【秩序】注視下的肮臟不堪!
今天,大人的意誌,又回來了!
就在這裡,就在......
您的身後!”
“不可能!!!
呃......
呃!!!”
就在墨秋斯猛然轉頭脫口而出的那一個瞬間,一股凝如實質的【死亡】氣息炸開於他的胸口。
這位受人愛戴的【秩序】之子,這位來自大審判庭的一級審判官,這位占儘了上風的半神器持有者,突然......
眼中所有的光,轟然潰散!
旺盛的生機猛然枯萎,【秩序】的力量煙消雲散。
微微張開的嘴還沒合上,就再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他的臉上還鐫寫著驚恐,瞳孔還保持著緊縮,但卻再也不會發生任何變化了。
墨秋斯死了。
就在電光石火的瞬間!
屍體“嘭”的一聲摔倒在地,撞翻了桌椅,甩掉了權杖。
在罪人交代的最後一句遺言中,這位偉大的審判官大人,也交代了他的最後一句遺言。
“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
程實癲狂的咳笑,從手捂胸口的地方,掏出了那把妖紅色的匕首。
【恐懼來臨之時】。
君以半神器待我,我自以半神器報之。
此時的【恐懼來臨之時】飽飲“心血”,熠熠生輝。
誰能想到,提起自己的師兄切諾斯利,大審判庭的【秩序】之子心裡居然生出了恐懼。
“大審判庭裡到底藏著什麼樣的齷齪,真是好奇啊,咳咳咳......
不過......
我猜對了。
墨秋斯,你果然也不是答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死亡】的試練啊,真的是有趣!
真是有趣啊哈哈哈哈!”
程實笑了好久,一直到笑累到咳嗽不止,才艱難的轉了個麵,將手中的藥丸吞進了肚子。
在這個被【繁榮】注視的小鎮裡,“往日的繁榮”似乎藥效遠超從前。
不多時,一個褪去焦糊外皮的“粉嫩新生兒”,便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默默收拾了現場,處理了屍體,撿起了權杖,將桌椅擺回原來的樣子。
一切又像是剛入夜的時候,除了一張塌掉的床鋪,似乎從未有人來過。
【行刑之刻】!
權杖的名字叫做【行刑之刻】!
刑如其名,確實厲害!
隻不過,現在它屬於我了。
程實看了看表,天馬上就要亮了。
剛好,執律局上班的時候,自己或許還能去探探監,看看那位唯一存活的隊友,方覺。
【秩序】的信徒啊,我好像已經找到了答案。
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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