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當高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其他幾位隊友已經在互相打量起來,她依次掃過眾人,審視的視線突然停在了一位身材魁梧的隊友身上。
這人戴著一張純黑的假麵,整個人從上到下都遮掩的嚴嚴實實,可儘管如此,高崖還是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癡愚】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她一定認識,再聯想到上局的種種行為後,高崖眉頭一沉,猜到了這個人的身份。
苟峰!
沒想到那個心懷鬼胎的酋長居然也回到了這裡,並且還再次跟自己排進了一局。
有趣,他又想要什麼?
總不會是想搶自己想要的東西?
高崖沒有點破酋長的身份,隻是微微皺眉後退一步,給自己留出足夠反應的距離。
這把顯然也是高分局,隊友們陸續的介紹著自己,苟峰身旁是一位帶著眼鏡一直掩麵輕笑的女士,她看上去對這裡的一切非常好奇。
“嬰鈴花的味道,不愧是祂的試煉,各位晚上好,大家可以叫我水晷。
日晷的晷,而不是鬼怪的鬼。
或許從我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我的信仰了,我不善於偽裝,索性就坦白吧。
2471,時間行者。”
【時間】!?
又有一位【時間】的隊友?
高崖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再次排到一位上局試煉的隊友不說,居然還有一位跟上局一樣的【時間】玩家。
這是巧合嗎?
或許是,畢竟信仰一共16種,來回總會遇上,可【癡愚】的直覺告訴她,這裡麵透著古怪。
於是高崖決定走了,離開這裡獨自行動,畢竟【癡愚】本來也不合群,所以自己離開的舉動並不突兀。
她默默的瞥了一眼在場的隊友,然後在其他人或厭煩或好奇或震驚的眼神中,直接破開了身後的窗戶,一個招呼不打的離開了這裡。
她無需跟其他人浪費時間,因為她知道自己想要的降嗣術藏在哪裡。
然而就在她沉著冷靜的前往教會後院圖書館的路上,她撞到了一個人。
那個身穿教會長袍的男性教徒在肩膀撞到她的第一時間便趁機摟住了她的腰,故作紳士的說道
“沒撞疼你吧,美麗的女士?”
這語氣,怕不是個專門來搭訕的?
高崖內心冷笑一聲,對於這種不知死活的npc,她的處理方式想來隻有一種,那就是完全榨乾其利用價值後直接殺掉,畢竟她身上有不少控製手段。
可這次,她什麼手段都沒用,而是極度驚懼的想從這個人的懷裡掙脫開來。
因為她已經認出了這個人是誰,可僅僅是個身份並不能讓她產生如此多的恐懼。
高崖恐懼的是她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正在被拉扯,欲望正在被放大,她感覺自己再不掙紮就要迷失在這快速膨脹的欲望之中,徹底的愛上眼前這個男人。
圖拉丁!
這個搭訕方式如此惡俗老套的教會男士正是圖拉丁。
可他一定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圖拉丁,因為他那雙紫色的眸子,自己從未見過。
高崖慌了,她從不知道試煉背景中的人居然還會發生變化!
這些本應湮滅於曆史中的npc為何像是活過來了一樣,有了自己的意識?
對方這勾起的嘴角顯然是在告訴自己,他已經認出了自己!
怎麼可能,一個npc,哪怕他的身份再特殊,怎麼可能會有記憶!?
這不可能!
圖拉丁看出了高崖的恐懼和迷茫,他貪婪的吮吸著這些情緒,目光灼灼的盯著高崖的眼睛微笑道
“怎麼,不認識我了嗎?
再次見到你我很開心,女士,可是你能告訴我,我的兄弟為何沒來嗎?”
“你你!!??”高崖瞳孔緊縮,臉色劇變,她想要從隨身空間裡掏出自己的逃命手段,可還沒抬手,整個人便被一條憑空出現的觸手鎖住了渾身上下的所有關節。
她動不了了。
圖拉丁歪頭看向休息廳的方向,搖了搖頭,又歎了口氣。
“那裡也有一個熟悉的氣息,但也不是我的兄弟。
可惜,我本以為他還會來找我,但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我有點失望,不過有老朋友回來也不失為一件妙事。
所以,請允許我,孤獨的囚禁者,阿夫洛斯,為美麗女士的到來表示歡迎。”
說著,他張開了雙手,虔誠的朝天擁抱,而後又目光灼灼的看向高崖,勾起嘴角笑的詭異。
“歡迎來到
【時間】的囚籠。
美麗的女士,你準備好接受這世界上最美妙的歡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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