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這些東西了,我對你口中的時代非常好奇,如果我想了解有關時代的東西,阿夫洛斯,我需要付出什麼?”
阿夫洛斯優雅的笑笑,沒有回應,而是一甩袖袍邀請道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讓我們,換個更加愜意的環境。”
說著,教會集會廳的虛影轟然散去,三人隨著濃鬱的欲望潮汐前湧,不一會兒眼前周圍就出現了無數民居,似是來到了一座虛空中的小鎮。
程實隻發現自己腳下的虛空突然變的凝實,石磚上壘,木材橫架,這些瑣碎的材料似乎就在自己的眼前搭建重構,轉瞬間就在三人的腳下築成了一方寬敞的露台。
而那輪代表著胡璿的巨日也悄然掛在了天邊,與整座小鎮融為一體,似墜非墜的變成了落日,為這露台塗上了一層金黃的彩妝。
日暮、高閣、露台、微風。
這裡確實比剛剛掛著死嬰的教會集會廳景色要美,可程實臉上卻沒有一絲欣賞,反而寫滿了震驚。
因為他已經認出了這個小鎮是哪兒!
這他媽不是多爾哥德嗎!
他臉色複雜的看向阿夫洛斯道“所以,【時間】予你的囚籠並不是那間惡嬰裁判所,而是整個多爾哥德?”
阿夫洛斯優雅的坐在露台上的長桌上首,含笑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可以簡單的這麼理解,但【時間】並非當下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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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囚籠是我【存在】過的【時間】。
以常理而論,這更像是【記憶】,但存在就是這麼神奇,【記憶】隻是表象,【時間】才是本質!”
聽到這句話後,程實眼睛一眯,沒有做聲。
這個說法他並不意外,因為【虛無】便是如此,或者說,在相對的命途上,每位【祂】的意義都是相對應的。
“而我的兄弟,你所看到的我,隻是這段【時間】裡,我最完美的狀態而已。
正如這位永恒之日對我姓名的偏見,我不是不想用歌莉絲的身份與她相認,隻是
當我變成歌莉絲的時候,我在意的東西就不會是你眼前看到的這一切,而是隻有祂,和褻瀆祂的那些瀆神者們。
相信我,你們不會想要跟那樣一個我,同桌而談的。”
“”
程實對於阿夫洛斯的身份倒是沒有什麼意見,隻要對方不對自己使用那些【汙墮】的手段,不當著自己的麵變成女性,不脫掉這身好看的衣服,其他的都好說
但胡璿就不同了,她畢竟不是真正的【誕育】令使,以一個候選人的身份與一位【汙墮】的令使同桌而談,對她來說到底有沒有影響呢?
程實不經意的往胡璿的方向瞥了一眼,卻見胡璿優雅地拖出一張凳子,饒有興致的坐了下去。
“我想祂早就料到了這一幕,所以才會在你蘇醒之前,將你的‘遺物’交給我保管。
這大概就是祂想告訴我的,我猜我主應該是想讓我來見見你。
或許祂也想知道,自己曾經的孩子,如何墮落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胡璿的語氣很輕柔,但內容卻很犀利。
可阿夫洛斯並未惱怒,他隻是笑著拍了拍手,便有成隊的傀儡仆從端著一盤盤品相超絕的食物走上了露台,擺在了三人麵前的長桌之上。
程實看著這一幕撇了撇嘴。
如果這也能算是囚禁的話
囚囚自己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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