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超大杯!)
一戰兩刺一牧,這便是這局試煉的臨時陣容。
講道理這配置確實不錯,尤其是考慮到大乙的位置更像是自由人,可以在刺客和“戰士”間無縫切換,這陣容看起來就更好了。
但唯一的不足就是隊友心思太多,很可能半路散夥。
不過程實從不是一個糾結於未來的人,他不斷觀察著三個人的姿態,開口說道
“這裡的建築風格跟以往文明紀元的風格都不同,內飾裝潢卻又有些文明初期的影子,我沒能認出這裡是什麼地方,不知道各位大佬能不能給我解解惑啊?”
聽了這話,大乙眉眼一耷,開始看地板,十足的差生模樣。
蔣遲微微一笑,生硬的轉過頭去,看著牆上的一幅烏漆嘛黑不知道畫著什麼的掛畫讚歎道“這個時期的藝術倒是彆具一格,嗯,彆具一格。”
隻有毒藥輕笑一聲,倚靠著樓梯的扶手篤定的說道
“這裡是沉淪紀元的羅斯納。”
沉淪紀元?
羅斯納?
程實眉頭一皺,眼中寫滿了疑惑,他甚至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
沉淪紀元的試煉本就少得可憐,有關【沉淪】的曆史十個玩家裡怕是有九個都不太了解,僅剩的那一個所了解的曆史碎片大多也都是來自文明紀元的地底探秘。
所以當毒藥說出這個“羅斯納”這個名字的時候,在場的其他三人沒有一個能接的上話。
顯然,他們三個都是那九個“差生”之一。
不過成績差不代表沒有好奇心,蔣遲在聽到毒藥的話後放棄了裝藝術家,直接回過頭來感興趣的問道
“羅斯納是什麼地方?”
“【腐朽】的國度,在有限的曆史上人們更願意稱其為悲劇之國。”
“悲劇之國?”
“是。”
毒藥動了起來,她的手指緊貼著扶手慢慢滑動,目光在這閣樓的裝飾上流連,一邊朝樓下走著一邊解釋道
“這裡的民眾都信仰【腐朽】,他們認為人生來便帶有罪惡,而傷害自我便是剔除罪惡的一種方式。
隻有不斷的傷害自己才能獲得淨化並得到祂的寬恕,於是這裡的每個人終其一生都在為成為一個無罪的乾淨人而努力,並以此去靠近祂。
可在這種反複自我傷害的潮流中,這個國家漸漸失去了人口和戰力,如同被時代拋棄的鏽蝕古董一樣,緩緩的沉入了曆史的沙海之中。”
三人眉頭同時一皺,有點沒聽懂毒藥的意思。
蔣遲猶豫片刻後再次問道
“他們信仰【腐朽】,敬獻【腐朽】,甚至以身化為腐朽,這種虔誠在【腐朽】信仰裡隻會越來越強,怎麼會失去戰力呢?”
“這也是我曾經疑惑的地方,但不久前我恰好找到了答案。
因為他們的敬獻啊
似乎並沒有打動他們崇拜的那位恩主。
【腐朽】祂大概是位毫無悲憫之心的神!
換句話說,神明與凡人的視角或許根本不同,凡人眼中的虔誠似乎在祂們眼裡一文不值,祂可能曾經注視過這個國家,但卻沒有賜予這個國家任何【腐朽】的力量。
而羅斯納人隻覺得是自己的虔誠不夠,沒能打動恩主,所以他們的敬獻愈發瘋狂
最終,這個【腐朽】的國家徹底‘腐朽’了,他們用一場最盛大的敬獻宣告了自己從曆史舞台上的退場。
然而對此,【腐朽】依然不予置評。
如何,這還不夠悲劇嗎?”
毒藥的腳步沒停,顯然是朝著更下層走去了,程實與其他兩人對視一眼,在古怪的氛圍中跟了下去,一行人來到了這座民居的一樓終於看到了這間房子的主人。
那是一對麵色蒼白消瘦至極的中年夫妻和他們的三個孩子,不過此時,這五個人已經被蔣遲打暈扔在了地上。
毒藥走到那對夫妻的身前,輕輕撕開了他們的衣服又將他們翻了個麵,這位男主人明顯要比他的妻子壯實一些,血肉更加飽滿,皮膚也更加細膩。
反觀這位女主人,乾癟的身軀隻能說比皮包骨頭略強,卻毫無美感。
至於那三個孩子,更是一個比一個瘦弱,慘白的臉色看上去就像是在忍饑挨餓。
以此便能看出毒藥剛剛說的確實不錯,自我傷害已經讓這個帝國偏出了軌道,當未來的希望都奄奄一息時,未來哪裡還有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