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夫洛斯笑了,臉上綻開一個充滿欲望的笑容。
忘記談何容易,更何況祂本就是一位欲望的擁躉,讓一個【汙墮】追隨者放棄其心中的欲望與讓祂棄誓有何不同?
必不可能。
但阿夫洛斯不傻,他懂得程實的意思,那意思分明是在說如果你想知道更多有關【虛無】的故事,就必須更加靠近【虛無】才行。
因此祂也警惕起來。
祂得考慮對方是一位【欺詐】的令使,程實剛剛那些話很有可能並不是說漏了嘴,而是故意為之,為的就是再推自己一步,讓自己慢慢走向【欺詐】的深淵。
雖然在【虛無】的時代靠近【虛無】並不算錯,可是【欺詐】太假,【命運】太玄,到目前為止,祂對【虛無】的全部了解都來自於一位【虛無】行者之口,祂並不確定這位【欺詐】的令使會不會騙祂,更怕貿然做出選擇會對自己造成什麼不可逆的影響。
阿夫洛斯雖然逃離不了這【時間】的囚籠,但祂一次又一次的輪回,一年又一年的等待,目的肯定不是為了自虐,而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繼續自己的宏願。
祂在想靠近【虛無】到底是會讓自己的願望實現,還是會讓自己陷入虛無再不存在?
本來隻麵對程實,祂無需考慮這麼多,因為這位【愚戲】兄弟並沒有那麼強大,至少在找回假麵之前,並沒有那麼強大。
所以阿夫洛斯覺得在自己麵對【虛無】的強勢之前,應該有足夠的時間去了解這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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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似乎有點來不及了,尤其是在看到一位身懷【繁榮】權柄的芙拉卓爾後。
這位芙拉卓爾的身份一定是假的,因為祂曾見過真正的芙拉卓爾,那位【繁榮】的長女可並不像現在這位一樣,擁有如此美麗又健康的容顏和體魄。
祂很消瘦,在祂母親的神性壓迫下,祂的成長並不茁壯。
更何況祂早就死了,死在了祂母親的懷裡。
所以這位假的芙拉卓爾應該跟愚戲一樣,也是位【虛無】的行者?或者是令使?
【虛無】已經開始堂而皇之的攫取眾神權柄了?
就算這是諸神之間彼此心知肚明的齷齪,可【虛無】是如何從【繁榮】的手裡搶走權柄的?
在阿夫洛斯的認知裡,【繁榮】是不可能將權柄分享給祂的子女的,更遑論一位【虛無】的行者。
這位【生命】的第二神,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猜不透因果的阿夫洛斯突然陷入了糾結,祂本應順應心意順從欲望,可現在欲望也分叉了,保守和激進兩條線看上去都有光明的未來,以至於迷茫的尋路者站在命運的路口無措的躊躇起來。
這種糾結反映在表象上,便是阿夫洛斯的氣息開始波動,變得駁雜至極,周圍【汙墮】的拉扯也在慢慢加強。
祂麵色複雜的看向程實,幽幽說道
“我的好兄弟,【欺詐】的令使,愚戲大人
你,又在騙我嗎?”
話音剛落,程實還沒反應,大貓先動了。
她瞳孔驟縮的看向程實,那如同獵豹般銳利的眼神中透露出無限的疑惑,那表情分明是在問
“你怎麼又成【欺詐】的令使了?”
“”
程實麻了,他隻能同時回以兩邊乾笑,而後心中瘋狂呐喊
來吧,讓謊言來的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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