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諾斯利!
這個給自己留下了震撼印象的【混亂】萌芽信徒,此時居然還在大審判庭,並且還被關在了嚎哭鐵獄的最底層?
要知道他曾經可是一位一級審判官啊,是什麼罪名能讓一位受萬眾矚目的一級審判官被囚禁在這種隻有死囚才會待的地方?
程實眉頭微皺,不免回想起了切諾斯利曾對他說過的話,當時對方的意思很明顯是在說自己受到了不公平待遇和來自內部的打壓,如此看來,大審判庭對他的打壓也太過了。
他就要被處死了?
壞了,自己不會是放走他的那個人吧?
程實目光一凝,心中突然猶豫起來,這難以違抗的宿命感讓他感到有些害怕,他似乎又看到了那【時間】構成的圓環上留下唯一的缺口,而當他在不久的將來把這缺口補上的時候
他抬手看向了自己手上的那枚【永囚之時】。
時間就要再次閉環了。
我救了切諾斯利,甚至有可能將第一縷【混亂】的意誌帶給了他,然後他離開大審判庭,去往地下,遇上了一眾背井離鄉意誌相同的人,成為了【混亂】的萌芽信徒,又於永綻鎮碰到了過去的自己,將自己推向前台,變成了奧特曼,那個被【混亂】親口認可的令使。
嚴絲合縫,完美至極。
所以,這場博弈裡到底牽扯了幾個神?
【命運】和【時間】又在這裡麵扮演了什麼角色?
棋子除了向前,還有彆的選擇嗎?
程實眉頭深皺,停住了腳步,而隨著他停在四人麵前沉默下去,這四個還在等待救贖的隊友儘皆屏氣凝神不敢出聲,生怕打擾了大佬的思緒。
他沉思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下去看看。
這不是對“幕後推手”的妥協,也不是放棄了彆的選擇,而是他覺得有些事情自己需要深入了解。
不見全貌,無法置評。
正如這位高瘦隊友口中的【秩序】。
程實知道【秩序】出了問題,被所謂的【秩序鐵律】竊取了身份,但這位【秩序鐵律】到底是以【秩序】神賜的身份背刺了祂的恩主還是被其他存在取而代之,目前來說他沒有任何信息。
再加上搜查官所說的【秩序】真相,或許,這位隊友手裡真的有事關祂們的大料。
隻憑這難得的情報,便足以讓他冒上一次險。
更何況大貓就在身邊,就算有危險,也有人扛。
所以程實心一鐵,向著那個似乎是祂們預先挖好的“陷阱”,跳了進去。
他麵無表情的伸出【腐朽】之手,生生拽斷了禁錮搜查官的鎖鏈,而後又依次釋放了其他三人,在這幾人驚慌失措的目光中將一些可有可無的“贖金”收儘。
做完這一切後,程實麵色嚴肅的問道
“你們之中,有誰是【記憶】的信徒?”
“”四個人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大佬是什麼意思,但聽這感覺,對方似乎很排斥【記憶】。
他們彼此看看對方,盤算著各自的身份,一個格鬥專家,一個搜查官,一個瘡痍之目,一個撞鐘人,有【真理】有【秩序】,有【腐朽】有【死亡】,唯獨沒有【記憶】。
“沒有?
很好,那再換個問題,誰身上有【記憶】的道具?
如果有,希望你們能坦誠的交出來,否則一旦讓我知道你們有所隱瞞,抱歉,我隻能把你們再綁回去了。”
這冷臉的威脅著實把四個人嚇了個夠嗆,其他三人瘋狂搖頭示意自己真的沒有【記憶】手段,隻有那位搜查官,他麵色一白,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我有一支窺夢之燭,是用來調查真相的”
“”
怎麼能是你呢?
到底是誰推著你來到我身邊的?
程實眼神微冷的看了他一眼,陰沉著臉問道“隻有窺夢之燭,沒有其他改寫曆史的道具?”
“沒有,絕對沒有!
大佬你要相信我,我是搜查官,我最恨那些肆意改變曆史的人,因為篡改曆史一定會湮滅本就不多的曆史線索,讓我們的調查難以為繼。
我發誓我隻有窺夢之燭,絕對沒有彆的【記憶】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