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實走得很快,沒多久兩人就繞過一大片建築參差不齊、門前站滿了女人的窩棚區來到了一間巨大的簡陋土屋附近,他眼皮微跳的打量著麵前這門扉洞開、屋頂破損、一麵牆甚至半塌的所謂牢房,滿頭黑線。
如果這都能算是監牢的話,那這裡麵關著的犯人素質一定很高,不然這都不跑?
瞎子見狀,笑了笑道
“倒墜之門多方勢力糾纏,大多都是為了爭搶地底地表互通中的資源,所以除非必要,他們一般不會浪費資源來養些‘閒人’。
這裡的囚犯大多會被派去礦山做苦工,隻有影響了挖掘效率但還有可用之處的人才會被暫時羈押在某些監獄中。
而被關押的人為了乞活,多數也不會隨便離開,他們總要在這個地方討一份生計,隻要熬到刑期結束,總能再回去乾自己該乾的活兒。
所以今日我們是幸運的,這間監獄裡,顯然關著幾位幸運兒。”
程實當然知道裡麵關著幾位老哥,不過他聽了這話表情還是變得有些古怪。
他總覺得瞎子在揶揄他,可問題是對方這話說的確實沒啥問題,隻是語氣有些不太對勁罷了,於是他停下腳步沒急著進去,反而是回過頭來看向瞎子,一臉好奇道
“你對這裡了解這麼多,都是曆史學派的那位告訴你的?”
瞎子一愣,笑著點頭“是,欣欣把曆史學派經營的很好。”
“”
聽聽,一個【欺詐】信徒,把一個挖掘希望之洲記憶的組織經營的很好。
這麼看來,這個遊戲裡的瀆神者,也並不是隻有我一個嘛!
土屋監牢外沒有守衛,但裡麵確實關押著幾位“囚犯”,當程實謹慎的推開門走進去後,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七八個喝的酩酊大醉躺在地上歪七倒八的大漢。
地麵一片狼藉,酒桶和食物殘渣灑的到處都是,腥臊和酒氣撲麵而來,氣味之衝讓程實直接打了個激靈。
不是哥們,露天的房子還能這麼大味兒,你們到底是在喝酒還是在喝尿啊?
他無奈的捂著嘴鼻四下打量,將偌大的土屋掃視了兩圈後,發現除了身前這幾位醉酒不醒的大漢外,這監牢裡也沒有彆人了。
而這時瞎子也跟了進來,見現場如此混亂,她皺了皺眉靠近程實捂著鼻子甕聲甕氣道
“到織命師的用武之地了,施舍給他們一發醒神術吧,程實。”
?
程實嘴角微抽,心道織命師的事兒,跟我今日勇士有什麼關係。
我披著戰士馬甲進來的,這會兒哪有牧師的技能。
不過單純用來醒神的話,也不必非要法術,物理醒神同樣有效。
於是程實笑了笑,從袖子裡飛出一把手術刀,“嗖”的一聲便紮在了離他最近的那位醉倒大漢的大腿上。
大漢吃痛,猛地驚醒,還未起身便抱著大腿哀嚎起來,他不斷的滾動著,如同碾輪一般將身下的狼藉壓來壓去,沒多久一股更大的味道便又擴散開來。
程實麵色微變,直接後撤一步遠離現場,瞎子目瞪口呆的看著程實這一套操作,半天沒緩過神兒來。
“你”
“咦?奇怪,你隻是看不見,難道也聞不到嗎,不覺得臭嗎?”
“”
有那麼一瞬間,瞎子出現了一陣恍惚,若不是她的“視覺”與常人有異,能清晰的看出麵前之人是程實,她都要覺得這位隊友是某位陳姓神選的同胞兄弟了。
“你這麼做隻會降低我們收集信息的效率,程實。”
瞎子無奈歎了口氣,從空間中取出一小瓶藥劑扔在了打滾大漢的身上,那藥劑在大漢身上爆開,瞬間將他的傷勢治愈,並讓他整個人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