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昭回頭一看,卻見那人身如長槍,相貌堂堂,一對耷拉眼透露著若有若無的精光,不是彆人,正是張興。
“張學兄,此話怎講啊?”
劉昭自認記性不好,可也記得這裡最大的石鎖是兩千斤才對。
“劉兄有所不知啊。”
張興笑了笑,道:
“武院的石鎖是匠造類命格師打造,有著大一之力,隻要解開限製,是可以增加重量的。”
“大一之力?那是什麼?”
頂著劉昭疑惑的眼神,張興也不藏私,解釋道:
“至大無外,謂之大一,至小無內,謂之小一。
第二代執道理類命格師牛耳的先賢曾用這句話闡釋了道之大小,也以這句話令命格師掌握了神秘的宇。
四方上下謂之宇,古往今來謂之宙。
宇和宙是先賢們對於世間萬物的統稱,也是每一位命格師的最想理解的東西。
經過曆代先賢的衍化,宇的麵紗終於被揭開,從而使命格師掌控了各種不可思議的力量,而領會了宇的匠造類命格師打造出的東西,則蘊含著神秘的大一、小一之力。
簡而言之,你看到的石鎖隻有兩千斤,可解開限製,就會成倍的增長。
武院的石鎖隻有單一的大一之力,有著五倍的限製,你用的四百斤最多可增到兩千斤,而什長他們用的,則能……”
“漲到一萬斤!”
劉昭喃喃的說著,看向梁中二人的目光已是畏懼,同時也摻雜了一絲向往。
“若俺也能……”
“想什麼呢!”
張興猛的拍在劉昭肩膀上,驚的他打了一哆嗦,下意識道:
“沒啥,俺就是也想舉那一萬斤的。”
“哦?”
張興嘴角微微上揚,笑道:
“那你可要好好練了,什長他們可不是這麼好追上的,對了,你就不好奇明明什長他們的氣力隻有兩千斤,卻為何能舉這萬斤石鎖嗎?”
“這……”
劉昭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也不過兩百斤氣力,卻能舉起四百斤石鎖,暗道若非氣力與力氣並不對等。
“看來你發現了。”
見他這樣,張興輕笑道:
“氣力並不等同於力氣,昨日中郎將大人拿出的人偶除了能承受巨大的力量外,還可以承載命格師的意,你想想,當時中郎將大人是不是在人偶上拍了一下。”
劉昭仔細一想,暗道果然,那人偶被先生拍了一下,感覺就不一樣了。
“那一拍可不簡單,中郎將在人偶中注入了他的意,一位鶉首境的武夫,其意何其強大,咱們在人偶的壓迫下,下意識的察覺到危險,氣血翻湧,便能用出氣力。”
聽完張興的解釋,劉昭這才恍然大悟,向著他行了一禮,感激道:
“多謝指教!”
張興搖頭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怪罪,道:
“你叫我一聲學兄,為你解惑乃應有之理,對了,劉兄,”
說著,張興湊到劉昭耳邊,低聲道:
“你知道為何百裡什長比梁什長氣力要強一些,要知道之前可都是梁什長更勝一籌的。”
“哦?”
劉昭也是起了疑問,下意識問道:
“為何啊?”
張興神秘一笑,竭力壓低聲音道:
“因為百裡什長取了巧,他啊……”
“我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