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鎖旁,吳子瑜氣衝衝的跑到梁中身後,胸膛狠狠鼓了幾下,幾欲發火,最終還是壓著聲音道:
“老大,為什麼不讓我動手!”
梁中沒有轉身,隻是淡淡道:
“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大,我還沒動手,你瞎動什麼?”
“可他說梁將軍,那是你……”
“我什麼?”
梁中轉過身子,威俊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我的父親?老吳,襄州半曲,不是說著玩玩的,今天若是我動了手,憑著我父親的職位,曲家也隻會說聲小孩子打鬨,不算什麼,但隨後就會把我父親調走。
你呢?你動手了會怎樣?不用我說了吧。”
“那也不能……”
“啪!”
吳子瑜還要說些什麼,梁中卻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臉上,強大的力道又是將其打飛數丈遠。
“不能什麼?!忘記我怎麼跟你說的了嗎?!戰鬥可以不顧一切,但生存不行!你是打算葬送你吳家嗎?!”
梁中竭力壓低著聲音,劉昭能看到他的雙臂在微微顫抖,而吳子瑜則臉色呆滯,頂著一片紅腫慢慢爬了起來,朝著梁中深深行了一禮,
“我……受教!”
“舉石鎖三千次。”
“諾。”
看著吳子瑜落寞的背影,梁中狠狠吸了口氣,怒吼道:
“所有人,今日任務翻倍!”
“諾!!!”
一聲令下,所有人迅速動了起來,劉昭也是來到石鎖前,與其較起勁來,他可是被罰了一千次,加倍,是兩千次,想想前兩日,他可是連五十次都費勁。
“兩百一十三!兩百一十四!兩百一十……五!”
“砰!”
終於堅持不住的劉昭將石鎖丟在了地上,口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不過兩日俺就能這樣,想來……不行!不能瞎想,什長他們可都是舉著上千斤的石鎖,俺這還還差的遠!”
劉昭平複了略快的心跳,彎身便要再與那石鎖較勁,不料身後卻是傳來一道聲音。
“你就是劉昭?”
“嗯?”
回頭一看,劉昭卻見來人一身天青長袍,正是那新來的兩人之一劉暉,急忙直起身子,叉手道:
“我是劉昭,不知劉……兄有何見教?”
劉暉並沒有回話,而是上下掃量著,迎著對方平靜的眼神,劉昭頓感不適,以為是自己身上有什麼臟東西,便理了理衣衫,不好意思道:
“早上來得急,見笑了,不知劉兄……”
“不必多言!”
話未說完,劉暉卻是長袖一甩,冷聲道:
“乃祖劉青路為我劉氏旁支,你為他嫡係子孫,自當是我劉氏族人,我且問你,為何要做樊榮的扈從!”
“轟!”
聽到對方的話,劉昭隻覺得頭顱似被梁中的重拳捶了半個時辰後又被薑成和吳子瑜聯手磋磨了半天。
他張大著嘴巴,想要問劉暉是怎麼知道他與樊榮的賭約,可話到嘴邊卻如何也開不了口,好一陣後才結巴道:
“你……你怎麼能叫俺太爺的名諱?”
在大衍帝國,直呼對方長輩名諱乃是禁忌,甚至連提及都會讓人覺得你是在侮辱對方,方才曲衡直言梁中父親治下不嚴,所以才會令吳子瑜不顧一切的動手。
而眼前這個劉暉,且不說他是如何知道劉昭與樊榮之事,單是他上來直呼劉昭太爺之名,便足以讓人與他不死不休。
“嗯?”
聽到劉昭的“質問”,劉暉眉頭輕皺,凝聲道:
“乃祖劉青路在族譜之名為劉晙,是日字輩,與我同輩,我直呼他姓名沒有錯,倒是你,劉昭,你該是金字輩,卻與玄祖同輩,是誰教你的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