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來長的白芒在五丈高的血霧前,不過螢火與皓月,可卻猶如九天驚雷,攜著呼嘯的暴風殺進了血霧之中。
“哦?居然還有力氣,那就好好玩玩吧!”
見劉昭殺來,曲衡嘴角輕揚,竟是不借力,就這麼踏著空氣迎了上來。
血霧如浪,卷起滔天怨虐,白芒似雷,震得寰宇隆隆,原本強過劉昭數十倍不止的曲衡,此刻卻與他打的平分秋色。
那麼,是劉昭變強了嗎,不,並非是他變強了,而是曲衡變弱了。
之前的時間裡,曲衡接連被劉暉和梁中等人挑戰,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比起劉暉,他也隻是因為在劉昭身上廢了不少時間,這才留著不少體力,劉昭不同,他中午那一暈,直接來到了晚上,體力早就恢複。
不過,二者之間的差距根本就不是體力多少就能彌補的,僅是交手片刻,劉昭的臉上便紅腫幾塊,嘴角也流出絲絲血跡。
見到他這副慘狀,曲衡獰笑一聲,譏諷道:
“請戰?我看你是請辱!你和那個呆子一樣,一樣的無趣,一樣的愚蠢!”
劉昭大怒,他死死盯著血霧之中的曲衡,身上的白芒一陣翻湧,周遭虛空被其震得發出陣陣悶響。
見狀,曲衡眼神微凜,現在的情況讓他很是不爽,
“這個劉昭學的隻是刀虎拳,勢和氣機卻偏偏與他如此相像,要麼他們真有血脈關係,要麼就是……
哼!不管哪個,這小子我玩定了!”
曲衡眸子冷光大冒,腳尖輕動,瞬間來到劉昭身後,戰刀般的鞭腿坎向了後頸。
“鐺!”
“嗯?”
看著擋住自己的劈拳,曲衡臉色陰沉,冷哼道:
“刀拳!”
刀虎拳,嚴格意義上分為刀拳和虎拳,橫劈為刀,撩躍是虎,刀為攻守,虎為騰挪,搭配之間,既簡又繁,令人難以捉摸,不過因招式太過簡單,尋常修習者根本分不清此中關竅,隻是胡亂一通。
劉昭也不懂,不過在與吳子瑜薑成的戰鬥中,他們有意無意的用不同的招式與他喂招,雖然不懂其中仔細,可也知道如何對敵。
原本薑成是打算直接告訴劉昭的,可梁中卻說:這小子腦子實在愚直,告訴他,隻會令他隻記得刀拳虎拳,而忘記了刀虎拳,反而不美,不如讓他直接打。
事實證明,梁中看的很準,幾天下來,劉昭從一開始的被動挨打,到能有效防守,再到發起反擊,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初步知道刀拳和虎拳的搭配。
如今,劉昭又領悟氣機,再結合招式的運用,端的是拳拳如鋼刀,爪爪似虎撲,這才能與實力十不存二三的曲衡打的平分秋色。
曲衡見劉昭將刀虎拳打的純熟,心中一凜,暗自打起了精神,
“我現在體力不支,不過這小子實力差,力道最多不過八百,隻要我用氣機鎖定他,一擊就能分出勝負!”
有了計較的曲衡抽身後退,來到三丈之外,與劉昭遙相對立,後者雖是戾氣橫生,可理智卻是不失,見對方忽然後退,也不敢趁機掩殺,而是小心觀察著。
“哦?”
看劉昭沒有撲上來,曲衡頗為意外,眯著眼睛道:
“傻蛋,怎麼,不想為呆子報仇了?來啊,正麵來啊!”
聞言,劉昭一怒,便要衝殺上去,可忽然想起吳子瑜也對他用過這招,
“是了,他這是欲……欲擒故縱,俺不能上他當!”
想清楚的劉昭眼神一凜,將氣機纏繞在周身,小心戒備著對方的突然襲擊。
可盞茶功夫過後,對方依舊沒有動作,隻是笑吟吟的站在原地,劉昭忽然想到一件事,對方的體力不支,這樣拖下去,一旦他恢複體力,敗的隻會是他。
想清楚這個的劉昭勃然一怒,指著曲衡怒聲道:
“你居然玩將……將……將……”
“將計就計!”
曲衡嘴角上揚,眯起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