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量隻矮自己一些,相貌說不上英俊,卻很端正的劉昭,劉暉很是欣慰,
“一年的時間走出三層樓,雖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可對你來說很好。
殺人先殺己,此為不謂生,以後就同我一塊去四層樓吧。”
“嗯。”
劉昭應了一聲,想了想後,又道:
“你們常說武夫,不謂生,不畏死,殺己是不謂生,那不畏死呢?”
“那就要靠你去悟了,走吧,午後還要做戰偶。”
“哦。”
——
“砰!”
曲衡一腳踢飛劉昭,臉上卻並沒有如往常那般的笑意,
“昨日這小子還在我手下走不過十招,今日卻與我鬥了上百招才露出破綻,看來三層樓的幻境對他增幅不小啊!”
一年來,每次兩什大比,梁中這一什敗多勝少,因而總是做戰偶,劉昭十之有八的時間全在挨打,但也因禍得福,在長久的戰鬥中將氣機與招式逐漸融合,除了善守時的不動如山,還有,
“動如雷震!”
劉昭暴喝一聲,其周身登時爆出陣陣聲響,而後化作一道白光迅疾殺向了曲衡,
“哼!”
曲衡冷哼一聲,身後赤身猰貐前蹄輕揚,卷起滔天血霧迎了上來。
血霧似海,白芒如電,剛一相撞,便是驚的寰宇震震,煙塵滾滾。
“謔,好大的動靜!”
與百裡羽交戰的梁中見狀,暫且停下了動作,故意用力扇了扇身前並不濃鬱的灰塵,見狀,百裡羽冷哼一聲,沒去理會死對頭的揶揄。
說來他是武院第一個向劉昭拋出橄欖枝的,卻沒想到後者早有歸屬,關鍵是梁中這個死對頭還在中間攪混水,若非今日看到劉昭穿上黑色勁裝,他還不會放棄。
“哼!算我打了眼,不過彆得意,就算這小子變強了,也不是曲衡的對手!”
“那可不一定。”
梁中咧嘴一笑,環起雙臂靜靜看了起來。
隻見此時血霧已然高有十餘丈,闊五丈,真真是驚濤駭浪,白芒亦是不甘示弱,雖無血霧那般威勢,可也不可小覷,閃爍之間,已是殺進血霧數百次。
眼見無法拿下白芒,血霧竟是猛的凝聚漫天利劍,如疾風驟雨般攢射而來,見此情形,白芒亦是晃了一晃,化作一把兩丈長的戰刀,迎上了漫天劍雨。
“鐺!鐺!鐺!”
叮鈴咣當的金鐵之聲不絕於耳,戰刀雖小,此時卻如山如嶽,不曾晃動分毫,又似晴空驚雷,驚的周天隆隆。
然而,終是血霧勢大,化作一把巨型利劍自上而下,狠狠劈在戰刀之上,
“鐺!”
“哢嚓!”
利劍的鋒芒終是難以抵擋,戰刀應聲斷作兩截。
“噗!”
劉昭半跪在地,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他看著長身而立的曲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
“多謝指教!”
“哼!算你贏了!”
曲衡瞥了眼胸口衣領處不到一寸的口子,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隨後拂袖而去。
亥時末,結束一天修煉的劉昭回到了住處,看著和自己家差不多大的帳篷,嘴角露出一絲難以言明的笑。
“嘶~踏血浪翻還真是難接啊!”
來到一處木櫃前,劉昭取出了一個巴掌大的玉瓶,自其中倒出了一枚淡藍色的藥丸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