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說我先說!”
玉弄晴搶先道:
“我們其實也是花了很久的時間才遇到的,我和師兄掉到一條大河旁邊,那條河又寬又闊,而且還是血色的,裡麵生活著很多鯥魚。”
“鯥魚?”
劉昭眉頭微皺,詫異道:
“狀似牛,尾似蛇,魼下生有雙翅,水遊而禦空,冬死而夏生,這種魚不是生在傳說中的神山——柢山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也不知道。”
齊璟深接過話茬,接著道:
“不過多虧了鯥魚的幫忙,我和師妹才能尋到牛兄。”
“哦?”
劉昭眉頭微挑,笑道:
“鯥魚是性情溫順的異獸,也是極為罕見,想必二位已經有所收獲。”
“那是自然!”
玉弄晴笑盈盈的從懷中取出一個碧綠色小袋子,道:
“雖然隻有一隻,但也算不虛此行,醉兒妹妹說培養得當的話,鯥魚可以到降婁境,甚至是大梁境。”
劉昭並不驚奇鯥魚的實力,而是雙眼發亮盯著玉弄晴手上的袋子。
“玉姑娘,這不是單純的小袋吧?”
小袋,蘊含著小大之力,可以讓巨大的物品變小置於其中,但不是簡單意義上的變小,物體本身的重量並沒有變化,能將其放下,是因為小袋之中存在一個獨立的宇,這個宇沒有質量,所以其中的物品也沒有重量,根據宇的大小,小袋的價值也不一而同,但有一點,它無法用金錢衡量。
“自然!這可是能孕育活物的生袋,爹爹廢了好大力氣才弄到的!”
“果然!”
劉昭眼睛一亮,他可是知道生袋的價值猶盛幾倍於小袋,後者因為隻有宇之力,隻能儲存死物,前者卻同時有著宇和宙之力,能在其中養育活物,堪稱小型寰宇。
隻可惜這兩樣東西的價值很難想象,就連樊榮也沒有給劉昭配上。
“看來公子是不大信我的能力,我得帶回隻禦獸給他看看!”
出發之前劉昭就猜到了樊榮的用意,他明白自己的本事不算出眾,可受恩不報,不為君子所為,更何況他是扈從,這些就是本分。
“若有生袋,事不可為,搶或是偷倒也方便些,現在隻能另想它法了。”
甩去腦中的雜緒,劉昭麵色一肅,恭身行了一禮,正聲道:
“齊兄,玉姑娘,不知可否將鯥魚棲息之地告知,我想去試上一試。”
“劉兄快快請起!”
齊璟深哪敢受此禮,急忙避讓,並說道:
“實不相瞞,尋到牛兄和朱顏姑娘後,我們也帶著他們去過那裡,可那條血河之前竟是有了一層封印,我們無法進入。”
“封印?好端端的怎麼會有封印?”
劉昭有些不解,封印屬於術法的一種,按理說不該憑空出現,
“應該是映星之靈留下的封印。”
朱顏醉輕歎口氣,解釋道:
“鯥魚性情溫和,本身沒有強大的力量,卻象征著四季輪回,能淨化世間戾氣怨念,我若猜的不錯,那條血河是真的血河,鯥魚們的職責就是令那裡重現生機,所以映星之靈才會設下封印保護它們。
至於弄晴姐姐,他們是無心闖入,我想映星之靈並沒有怪罪的意思,不然也不會讓她帶走一隻鯥魚了。”
“原來如此。”
劉昭恍然,心道映星之靈對我們這些闖入者沒有惡意,看來得到一隻禦獸並不難,隻是我浪費這麼久的時間,帶的東西又都化作齏粉,隻能……
想著,劉昭看向了其餘三人。
“彆瞧了!我這等著你呢!”
牛百破翻了翻白眼,朝著齊玉二人沒好氣道:
“說來也怪!怎麼你倆就那麼好命,掉在黃金堆裡,老牛我就栽在牛糞裡!”
“牛糞?”
劉昭驚疑一聲,見其他幾人都是難掩笑意,心下生了好奇之心,便打趣道:
“學兄本姓牛,怎的入了牛糞?倒也是番運道!”
“好你個臭小子!拿我作閥子!”
牛百破羞惱的給了劉昭一下,而後又是古怪一笑,
“不過你說的沒錯,確實是番運道!我掉落之處是一片水澤,裡麵皆是體量龐大的巨獸,它們頭生獨角,身披烏青毛發,像極了兕,卻又像是牛。
你也知道,牛這種動物是隻吃草的,故而它們的糞便不光可以吃,還可以入藥,那些兕牛常年食異草,飲靈水,排出的糞便又不知漚了多少歲月,其效堪比丹藥,你猜哥哥我帶了多少出來?”
劉昭一驚,武院曾連著一月的晚上安排眾人到杏院聽藥理課程,還進行了一場考核,那也是他們兩什第一次打平,所以他是知道諸多奇異藥材的,比如這牛糞,看似是汙穢,實則融合了百草與牛之精華,可煉就諸多解毒丹藥。
“學兄果然好運道!”
劉昭驚歎一聲,心中暗自叫苦,唉聲道:
“我就沒諸位好運了,遇到了兩隻巨鷹,其中一隻還能口吐人言,雖無性命之憂,可也耽誤不少時間。”
“彆擔心!”牛百破拍了拍劉昭的肩膀,咧嘴一笑,豪氣道:
“跟我走一趟,那片水澤沒有封印,咱們哥倆去掏糞,撈他個萬把斤的,到時候轉手一出,丹藥、靈肉、兵刃是大大的有!齊兄,鏡公子,一塊嗎?”
聽到這話,齊璟深眼睛一亮,一口應了下來,鏡華卻是若有所思,對著劉昭道:
“劉兄,不知你方才說的巨鷹是?”
“哦,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