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林之中,急行軍半日的劉昭等人並沒有繼續前行,而是暫時停了下來,鏡華看著眾人,沉聲道:
“雖然應了差事,卻要細細籌謀一番,依那璃角白眼兕所說,飛禽可助它們免受蟲噬之痛,牧棉鳥也是飛禽,血脈不在雷翼金鵬之下,且性情溫和,為何非要是那後者?”
“應該與五行有關吧。”
玉弄晴略一思索,猶豫道:
“大怪物不是說它們是水行嗎,水生金,所以金行不會跟水行衝突?”
“弄晴姐姐說的有理,可是……”
朱顏醉黛眉微皺,道:
“五行循環每一行都不可缺,若隻有生,而無死也不可行,土克水,按說當把這土行之地也引過去才對,隻是……”
眾人看了眼有三尺落葉的枯林,如何也難以將其與土行聯係到一起。
“想那麼多作甚。”
左青衣嗤笑一聲,幽幽道:
“那大家夥不知活了多久,它難道不清楚此間緣法,咱們既然貪圖人家寶貝,豈能一點險也不冒?你說呢武夫閣下?”
見左青衣看向自己,劉昭眉頭一緊,沉聲道:
“富貴險中求,那金翼雷鵬並不食人,走上一趟倒也無妨,我隻擔心它若是惱羞成怒,要傷我們又該如何。”
“學弟說的在理!”
牛百破接過話茬,道:
“這一趟且不論可行與否,各位想想,那兕牛身上的蟲子都是玄枵境,那些飛禽呢?再有就是那些兕牛走不出水澤,雷翼金鵬就能飛出金行之地嗎?”
眾人心中皆是明白,璃角白眼兕的要求大有問題,可一來當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二來就是那貪欲作祟,一旦功成,回報遠超想象。
“其實,”
一直不怎麼開口的齊璟深說話了,
“這地方大的緊,仔細找找也不是沒有其它機緣,大可不必冒險。”
此話一出,幾人有些沉默,說實話,放棄似乎現在最好的選擇,畢竟那璃角白眼兕也走不出水澤,隻要以後不去那裡,它也不能如何。
“去!”
須臾之後,劉昭重重的說了一聲,他看著遠處的那座高山,道:
“各位都已有了收獲,獨獨我丹藥乾糧耗儘,不去一次,我心難安,不必跟來,我自去便可!”
說罷,化作一道白芒徑自衝向了那座高峰。
“好快的速度!”
左青衣眸子微亮,暗道單憑這家夥的速度,十個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從那時的戰鬥來看,他也是實境,隻是那種感覺,比起以往遇到的所有同階武夫都要有壓迫力,他的來曆絕不簡單!”
不提左青衣的心思,牛百破見劉昭跑了出去,麵色一陣變換,終是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師兄,咱們……”
玉弄晴拉了拉齊璟深的胳膊,後者那裡不明白自家師妹的意思,暗歎口氣,沉聲道:
“此次不同以往,並非我不顧及情意,實在太過危險,況且咱們本事不濟,貿然跟上隻能拖了劉兄的後腿,咱們在近處接應。”
玉弄晴還要說些什麼,朱顏醉卻是開口了,
“弄晴姐姐,還是聽你師兄的吧,雷翼金鵬性情高傲,劉公子之前與它有過接觸,或許還有機會,而且,”
朱顏醉神秘一笑,道:
“他身上還有一枚越宇。”
越宇,哪怕是普通人也可以用其跳躍空間,之前劉昭就是憑著這個從朱顏甲手下逃脫,隻不過越宇極其珍貴,且朱顏醉拿出來的是一次性的。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