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修煉風雷怒的緣故,劉昭可以壓製擁有宇之力的曲衡,再加上靈禦神的加持,足以堪比真正的狂風,然而一眾騎士駕馭的戰馬也不知是什麼品種,其速度竟不在劉昭之下。
兩者一者身形如風,肆虐席卷,一者雲行萬裡,狂奔亂馳,真是追風逐雲,電光火石,不消幾息便已來到禦魂門下。
眼見劉昭就要先到城門,那騎士心中一沉,雙腿狠狠一夾馬腹,那戰馬竟是躍出幾十丈遠,率先到了城門下。
這些戰馬體長六丈餘,一躍躍出四十多丈,足見其不凡,饒是劉昭已有娵訾境的力量,也是差了半分。
“將軍好本事,在下甘拜下風!”
伸手不打笑臉人,見劉昭識趣,那騎士也一掃不快,淡淡道:
“我這馬名喚踏冥駒,實力至多不過九等陰卒,卻也有萬裡追風雲之能,你能不落下風,足見其本事!
另外,我不是將軍,不過一介二等陰將,現任禦魂軍驍騎營百戶——虎擎嶽。”
說著,虎擎嶽摘下頭盔,卻是露出一顆碩大的虎頭,黑盔黑甲傲坐於踏冥駒之上,端的是虎威凜凜。
“閣下,我家韋帥有請!”
虎擎嶽恭敬行了一禮,劉昭麵色一肅,道:
“煩請虎百戶帶路。”
虎擎嶽也不廢話,高舉手中長槊,大吼道:
“開城門!”
話音一落,禦魂門開了,一眾人魚貫而入,卻見眼前乃是一座軍營,其廣恐有百裡,鱗次櫛比,井然有序。
劉昭隨著虎擎嶽行至片刻,卻是來到一處大帳,這大帳較之旁的怕是有三倍大,正是那中軍大帳。
“閣下,請!”
虎擎嶽伸出大手,劉昭心神一動,卸下貪狼麵甲,收起虎頭湛金槍,大步入了大帳。
中軍大帳內,如所有的大帳一般,陳設不多,隻有當中一張主位,一個沙盤,以及主位後的地圖。
而有一道身影,正端坐在主位之上,劉昭瞧得分明,那人身披暗紅色重甲,即使是坐著也有一丈高,直鼻闊口,兩道刀眉若板刷漆的一般,麵容猙獰,一頭赤發被發箍箍住,頗有幾分靈官降世的氣概。
“這位就是韋帥?單看氣勢便不弱兩位中郎將。”
劉昭曉得眼前之人必是位強者,當即躬身行禮道:
“禦北城民夫劉昭,見過韋帥。”
“免禮,你的來意本帥已經知曉。”
韋帥的聲音倒不似相貌一般粗獷,更像是位文人。
“實不相瞞,你尋得魅魎便是魍魎城主,隻是本帥不能帶你去見他,不然,本帥和你都會死。”
劉昭心中一驚,暗道其中果有故事,當即沉聲道:
“還請韋帥說個明白。”
那韋帥也不隱瞞,解釋道:
“一年之前,魔祟忽然大舉進攻,我們像往常一般,出動五萬陰卒陳兵百裡之外,城主身先士卒,曆經七天七夜,我們以極小的代價令魔祟退軍,我們都以為這是一場大勝,便請求城主大舉慶賀。
城主沒有拒絕,五門齊開,除宵禁外隨意進入,整個魘都城陷入到狂歡之中,我們五大陰帥,十大陰將,外加幾十位千戶齊聚城主府內徹夜狂歡。
席間,鎮魂門豹帥忽然提出要鬥將助興,城主欣然允諾,一開始,倒是沒什麼不同,不過角力摔跤,可鎮魂軍副將封賜忽然指名道姓的挑戰安魂軍主帥王勉青王帥,你也是軍中之人,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以下犯上,軍中大忌!”
副將挑戰主帥,無疑是在挑戰五帥的權威,同時也是在挑戰城主魍魎的底線,而且還是不同部屬的軍卒,可以預見,其中必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