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強者的力量還未動用,僅是站在那裡,便引得天地色變,烏雲壓頂,下一刻,兩人動了,隻是一擊,方圓一裡之內全部遭殃,連熊墨仁也不得不暫避鋒芒。
然而這還沒有結束,狂暴的攻擊如同驟雨一般,激蕩起一浪又一浪,這邊是靈官赫赫神威,那裡是煌煌風雷如獄,交起手來,直殺得天昏地震,玉鸞狂舞。
樊榮仗著自修之法,鬥將起來絲毫不顧消耗,招招殺機,劉昭亦有風雷怒傍身,又有這一地欲魔獸屍體,更是不惜氣力,殺氣凜凜。
二人這一鬥卻是打了近一個時辰,這淵穀被直接犁過三尺,露出黝黑的凍土,眾多欲魔獸屍體化作了肉泥肥料。
人力終須有儘,欲魔獸精血終是告罄,又一次狠狠的碰撞後,樊榮與劉昭俱是單膝跪地,一個失了靈官法身,一個氣力耗儘,然而兩人殺意卻是未消。
下一息,兩人同時出手,劉昭以手刀直殺樊榮胸口,樊榮揮拳直搗劉昭麵門,砰砰兩聲,二人蹬蹬蹬連退數步,各自倒在地上。
劉昭掙紮著爬起身子,深吸口氣後,心神一動,靈禦神登時卸了下來。
見狀,樊榮抹去嘴角的消息,笑道
“怎麼?這個時候卸甲,還打算讓?”
“不。”
劉昭搖了搖頭,淡淡道
“公子從未上過戰場,大概不知道,到了最後一步,鎧甲反而是累贅。”
“哦?”
樊榮眉頭一挑,搖頭道
“我卻是忘了,你是真見過血的,不過,”
話音未落,樊榮忽然出現在劉昭身後,短鐧徑直貫穿了他的胸口,
“你覺得我沒見過血嗎?”
“當然不會,所以我在等你。”
劉昭背手一把攥住樊榮的手腕,一記背摔便要將其摔在地上,不料,樊榮在空中把身子一扭,雙腿如剪刀般反將劉昭脖頸鎖住。
劉昭正等這一刻,膀子用力,將樊榮當成棒槌狠狠砸在地上,一下,兩下,三下……他的力氣何其之大,沒過幾下就將這凍土砸出一個大坑。
樊榮本有靈禦神護身,按說不懼這力道,可劉昭豈能不知此節,是而每一下俱是用了震勁,在這股力量的摧殘下,樊榮隻覺得五臟六腑儘是亂了位置。
這下,樊榮殺意大盛,雙腿用力死死絞住劉昭的脖頸,而後滾身一翻,將其摔了個滾地葫蘆。
趁著當口,樊榮祭出四杆陣旗,將劉昭四肢釘住,然後取出長鞭,狠狠抽在劉昭身上。
這長鞭乃中階器物,哪怕在普通人手裡,也能將低階欲魔獸打的皮開肉綻,何況樊榮特意加持了命格之力,哪怕劉昭這樣的軀體也被打的血肉橫飛。
不過這樣的疼痛對於劉昭而言隻是不痛不癢,甚至幾個呼吸便會痊愈,所以他靜靜的看著樊榮,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出什麼,終於他找到了。
“你……在生氣?”
劉昭忽然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很是粗獷,甚至有些猙獰,
“你在生氣什麼?養的狗反咬了一口?抱歉了,公子,訓狗的話你應該先餓著它,然後鞭子和饅頭一起用,而不是把他養成一頭猛虎!”
樊榮不語,可手上的動作卻是快了幾分,劉昭輕笑一聲,譏諷道
“打狗都沒力氣,還訓什麼!我幫幫你好了!”
說罷,劉昭奮起神力,硬生生將四杆陣旗震飛,又從懷裡取出一物,扔到了樊榮身前。
“對付惡犬,不用天雷怎麼成?這個東西公子總該會用吧?”
看著地上的鐵棘林樹枝,樊榮低頭不言,忽得縱身來到劉昭身上,抬手一拳砸在對方的麵門。
這一拳力道委實不小,不說萬鈞也有千鈞,然而劉昭卻隻是晃了晃身子,便不屑道
“不痛不癢,公子,你難道隻有這點教訓?還是說……”
劉昭大步來到樊榮跟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對方,挑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