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悅綰微微一笑,拉著這女子的胳膊道
“董姐姐,他們是來挑戰我的。”
“挑戰?”
這女子黛眉一挑,臉生憂色,抱怨道
“也不知是哪個天殺的將你放在龍虎榜上,還排的那麼高名次,這不擺明了要拿你作閥子嘛!”
“沒事的,你我都是命格師,遲早都會有這一天的。”
曹悅綰淡淡一笑,柔聲道
“董姐姐,占你一些時間,讓姐妹們歇一會吧。”
“也好,隻有這兒適合打鬥,不知是哪位要做惡客?”
劉昭與戰圖南對視一眼,皆是搖頭一笑,不可否認,他們的確是惡客,可對於一個弱者而言,說出這句話並非什麼明智之舉。
“是我。”
劉昭並不在意這董姓舞姬的態度,恭敬的行了一禮,誠懇道
“有勞了!”
“不敢。”
董姓舞姬欠身施了一個萬福,隨後招呼著少女讓出場地,劉昭這才發現,方才練舞的地方竟是有著陣法。
“女子學館到底武夫不多,她們有自己的校場。”
曹悅綰一邊走上前來,一邊解釋道
“我做的東西多少有些危險,沒少借用這煙雨樓,這裡的陣法能夠承受實沈境的力量,不過你很強,還請點到為止。”
劉昭麵色一正,點頭應了下來。
“那麼,”
曹悅綰淡淡一笑,原本溫婉的臉上忽得蒙上一層肅殺之意,
“著裝!”
厲喝聲中,一塊塊金屬甲片憑空出現,不過瞬息,曹悅綰便已渾身具甲,這甲胄通體雪白,胸口鏤有一頭玉石麒麟首,麵甲亦是麒麟樣式,一對綠色眸子恍如寶石一般,裙甲亦是上鑲著玉石。
“好漂亮的鎧甲!”
漂亮,這個詞彙似乎與甲胄毫無關聯,可強大的匠造不但會鍛造力量強悍的器物,更會兼具美觀,正如那句當下流傳廣泛的那句話所言,器械的咆哮和冰冷的光澤才是真正的浪漫。
“玉麟,這是它的名字。”
曹悅綰淡淡的說著,同時身子微蹲,擺出一個架子。
“刀虎拳?”
劉昭倒不奇怪對方會刀虎拳,他奇怪的是,曹悅綰的動作甚至是力道都和他一模一樣。
“有趣!”
猜出些什麼的劉昭縱身殺上,也不用任何力量,隻是打著刀虎拳,那曹悅綰同是用刀虎拳應對。
劈、橫、躍、抓、削,簡簡單單的招式被二人用的淋漓儘致,恍如二虎相爭。
“一模一樣的拳法,沒道理啊!”
場外,戰圖南低頭沉思著,曹悅綰的情報她再清楚不過,身為織女星下凡,曹悅綰在匠造一道有著可怕的天賦,八歲那年便自行造出低階器物,十一歲時造出高階器物,此後專注神兵鍛造。
若說仗著神兵和器物之威將劉昭壓製,戰圖南是相信的,可在拳法上竟也與其不相上下,這就令人匪夷所思,要知道,同一門法門,每個人理解都不相同,偏偏曹悅綰用出刀虎拳與劉昭一般無二。
“若是再打下去,說不得曹悅綰就會領悟和劉昭一樣的意,奇了!莫非這神兵真有如此威力?”
不提戰圖南的思慮,場上二人是鬥的愈發激烈,劉昭以曹悅綰的拳法來完善己身,曹悅綰則以劉昭之變不斷修正,二人好似一個模子裡刻出的一般,難分彼此。
又是一拳對撞之後,曹悅綰身後忽然躍出一頭白虎,劉昭一愣,身後亦是殺出一頭白虎,這兩頭白虎幾乎一般無二,不同的是,一頭的瞳孔為綠色,另一頭則是血色。
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兩頭猛虎相遇,自然又是一番廝殺,可以看得出來,血色瞳孔的猛虎要更為強悍,鬥不過數十合便一口咬住另一頭的咽喉。
“我輸了。”
瞧著脖頸上的手刀,曹悅綰卸下了自己的頭盔,
“你很好奇為什麼我會用和你一樣的拳法,對嗎?”
劉昭收回手刀,點了點頭。
“答案就在這頭盔之上,試試吧。”
瞧著遞來的頭盔,劉昭沒有接過,而是看向了戰圖南,後者則眨了眨眼睛,他這才將其接過。
“這頭盔上無神韻,應該是無神兵才對,可她又和我打了這麼久,就是以防禦著稱的無神兵也承受不住。”
神兵與神兵之間的差距猶如修士的境界一樣,無神兵與玄神兵根本沒有可比性,隻要神韻一出,無神兵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罷了,且戴上試試。”
劉昭將虎首兜鍪交予曹悅綰,自己則戴上那麟首頭盔,剛一戴上,便有一股清涼之意直衝後腦,緊接著,一道不辨男女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