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樊榮古怪的瞧著劉昭,疑惑道
“你確定要去威遠侯府?”
劉昭摸了摸鼻頭,尷尬道
“是郡主安排的,按她之前的計劃接著來,而且,陳家二姐也會去。”
“呦,還叫二姐啊?”
熊墨仁從門外進來,雙手拍在劉昭肩膀,俊朗的臉上勾起一抹調笑,小聲道
“這世上可沒有不透風的牆,我說,你可彆玩脫了,我可是下了重注。”
“什麼!”
劉昭霍然起身,顫聲道
“你們開盤了?!”
“放心,也就龍禁尉的人。”
熊墨仁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老神在在道
“天下第一勇闖深淵,左擁右抱,贏得美人芳心,這種好事怎麼能隻讓你獨享。”
“是誰!是九方敵對不對!我就知道!”
劉昭大吼一聲,叫囂著就要出門,樊榮與熊墨仁相視一笑,也不點破,這下,劉昭更加氣憤,同時心中也生出一絲迷茫。
“她們為什麼要這樣?”
三生深淵之事,劉昭隻當是一場幻境試煉,出來後自然不會多嘴,眾人也不會多問,現在鬨得眾人皆知,隻能是另外二人透出的風。
“咳咳。”
樊榮輕咳一聲,努力抑製著笑意,悠悠道
“你啊,是當局者迷,她們都是世間少有的女子,自不會甘心做那同侍一夫之事,可情之一字最是難懂,先動的總是被動,偏你又是個木頭,隻好讓人家姑娘受些委屈嘍!”
劉昭刀眉一緊,麵露難色,抬頭看向樊榮,急切道
“公子,你向來最有主意,你說,我該怎麼辦?”
“可彆!”
樊榮連忙擺了擺手,笑道
“這男女之情我實在不懂,況且,我可遭不住那兩位姑奶奶!”
劉昭又是看向熊墨仁,後者悠哉悠哉的喝了杯茶,淡然道
“彆看我,我也遭不住,正好,我還能給玄祖去信,讓他斷了之前的念頭。”
“你們……沒義氣!”
——
威遠侯府外,依舊是劉昭與樊榮駕車,不同的是,二人身著鬥牛服,鑾駕上還多了一個陳亦瀟,而樊枚和樊攻則更加恭敬,不僅向戰圖南和陳亦瀟行禮,還同劉昭見禮,更是恭恭敬敬的請了幾人進了正門後,自行退了下去。
“公子,你這二位叔叔今日更加懂禮了。”
“畢竟當了這麼久禮部侍郎,該有長進。”
“是嗎?我怎麼覺得這禮部侍郎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好像在審視,又好像是失落之餘也隻好如此?”
“那不正好遂了郡主的計策。”
“……我現在走還來的及嗎?”
不提二人的暗聊,一身大誥裝扮的老威遠侯夫人被幾名侍女簇著迎了上來。
“哎呦,可早就聽著喜鵲在窗口叫喚,不想真是迎來貴客,老身有禮了!”
戰圖南與陳亦瀟一左一右將這夫人扶起,這夫人上下打量著二人,忍不住讚道
“早就聽說趙國公府上的二姐兒是少有的佳人,我老太太是何等福氣,竟能遇見兩個佳人!”
“老夫人,亦瀟可當不起佳人,要說這佳人嘛,我倒是聽家母提起威遠侯的夫人可是京城絕色,可叫她好生羨慕呢!”
那夫人登時眉展顏開,抓住陳亦瀟的手腕,笑嗬嗬道
“難為你娘還記得我這個老姐姐,當年我們一幫姐妹,可是橫行京都,得了個京城四花的諢號,可惜歲不停歇,月不經數,我們這些老姐妹也不知有多少年不見了!”
說著,夫人眼中流下兩行熱淚,陳亦瀟似是被其感染,亦是雙眸水潤,見狀,戰圖南輕瞪一眼,故作生氣道
“今兒是來看望長輩的,怎的還惹老夫人傷心,我看該打。”
“哎,是亦瀟的錯,該打,該打!”
“好了,你們能來看我這個老婆子,咱也就心滿意足了,走,咱們去後邊耍耍,兩位哥兒也跟著一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