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入朝為官啊,”雲淑月端起沏好的茶抿了一口,眼睛望向某處,唇角勾起笑,“如果女子入朝為官,我想,她們便不會似如今這般,為了男人的寵愛勾心鬥角,她們會比現在活得更加好。”
“姐姐……”
“阿辭,我知曉你想同我說些什麼,但這件事情,不是你一言我一語就能解決的,在西楚人眼中,這是離經叛道。他們以為,女子生來就該依附於男人,未嫁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西楚不是東陵,西楚的女子,隻會一味的臣服於男子,以男子為天,開設女子學堂,讓女子入朝為官,可又有幾人能頂著世俗的眼光堅持到最後?”雲淑月問道。
“同樣為女子,東陵的女子可以做到的事情,西楚的女子自然也可以,隻是她們不願意,”雲淑月話鋒一轉,“阿辭,你是有主意了?”
沈亦辭搖頭,“沒有主意,畢竟,不是所有女子都像你一般,就像你所說的,西楚不是東陵,她們所接收到的思想是順從,而不是反抗,提線木偶隻有被操控的份兒,不會有自己的思想,西楚與東陵,是兩個極端。”
根深蒂固的思想,是拔除不掉的。
沈亦辭眸子輕晃,心裡突然有了主意。
“月寶,我好像有主意了。”
“什麼?”
沈亦辭湊到她跟前,嘀嘀咕咕了好一會兒,“怎麼樣,這個方法如何?”
雲淑月眉頭微皺,無奈扶額道,“我似乎已經猜到那些人要如何在我背後說我壞話了。”
沈亦辭噗嗤笑了出來,摸了摸她的頭,“可憐了我的月寶,一心為民卻還要被他們說三道四。親親,摸摸頭,不難過了。”
“這件事情不能操之過急,等成親之後再從長計議。”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門被推開,陸儘年從屋外走了進來。
“主子,我們攔不住……”
雲淑月瞥了眼長離,“在門外守著,彆讓其他人進來。”
“朝兒……”
沈亦辭又開始哭唧唧傻乎乎的樣子,從盤子裡拿出一塊糕點,“姐姐吃,很甜很甜的哦。”
雲淑月:“……”小祖宗啊,我該如何配合你演完這場戲。
“姐姐,張嘴,啊……”
雲淑月張嘴咬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
“朝兒,我們坐下平心靜氣地談談,好嗎?”
“談什麼?談本宮和阿辭的婚事嗎?”
沈亦辭看看陸儘年,又看看雲淑月,咬住自己的食指,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就差張著個嘴口水直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