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免太抬舉雲瑉,女人於他而言,並沒有那麼重要,他在意的隻有權勢,他愛的,隻有他自己,之所以那麼在意陳月,無非是因為得不到罷了。”
“正是因為得不到,才是白月光,得到了,就不重要了,失而複得卻又得而複失,你猜,他的火氣會落到誰的頭上?”
雲淑月微微蹙眉,“你的意思是……”
“前提是她聽話與否,不聽話的奴才,留著無用,她現在是你手中的棋子,無依無靠,一旦她有了雲瑉做靠山,你猜,她還會事事都聽你的嗎?你以她為棋的同時,她也以你為棋,人都是貪得無厭的,當有一天你觸及到她的利益,她一定會反咬你一口。”
雲淑月不以為意,“如果不能保證她能對我絕對忠誠,我自然不會讓她進宮。有了前車之鑒,我自然不會在相同的地方摔倒兩次。”
虞煙微微勾了勾唇,“不如咱們打個賭,就賭她會不會背叛你。”
“這個賭毫無意義,不論她是否會背叛我,她的生死,都掌握在我的手裡,人終有一死,無非是早晚而已。皇姐想要錢,大可直接同阿辭說,不必拐彎抹角。”
虞煙點點頭,絲毫沒有被拆穿後的心虛。
庭院裡,沈亦辭和祁硯兩人坐在屋簷下賞雪,院裡靜悄悄的,能聽到雪落時的簌簌聲,鵝毛大雪,迅速染白了院落。
祁硯剝著核桃,將完整的果肉遞到沈亦辭掌心,“屋頂有人。”
“衝我來的,”沈亦辭吃完核桃仁,拍了拍掌心,弄掉掌心的碎屑,語氣很是不屑,“陸儘年早就想對我動手,婚期將近,他已經等不及了。公主府有暗衛守著,猶如銅牆鐵壁,他進不去,即便不在公主府,我一直同姐姐待在一處,他沒有機會下手。”
“忍了這麼長時間,他也挺辛苦的,”祁硯抿了口茶,放下茶盞,“新買的院落,被血弄臟就不乾淨了,人死在這裡,晦氣。”
沈亦辭聳聳肩,“我也沒有辦法啊哥哥,這也不能怪我啊,誰讓她們兩個去了膳房,這裡沒有個女人守著,他們就覺得咱倆手無縛雞之力好欺負。”
話音剛落,一支暗箭就朝沈亦辭的心臟射去。
長風不知從何處突然出現,擋在沈亦辭身前,拔出腰間的劍,擋住暗箭。
“二哥,要不要活動一下筋骨?”
祁硯左瞄瞄右看看,沒有看見虞煙,眉頭輕挑,唇角微勾,拿起拂塵就朝院中的刺客攻去,動作快準狠,招招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