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陳啟自己終於全部噎下去之後,才有些艱難地開口道:
“你這女人。”
“小靈兒,拉。”
白玥隨即一拉,撤開,陳啟隨著重力,撲通一聲,頭摔在枕頭上。
不過,在地鋪上,自然不太可能摔壞腦袋。
“你們倆...欺負病人算什麼。”
陳啟捂著頭說道,白夏卻略帶玩味地說著:
“我看你挺有精神的,哪有事了?”
“你,算了算了,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白夏突然朝著周圍掃視一圈,確定沒有張恒看著之後,便講了起來。
對於張恒的目光,自然也是毫不避諱。
而聽到這裡,陳啟瞬間臉上一擰,說道:
“那得趕快離開。”
手朝著一旁抓去,卻是不見自己那把刀。
頓時,安全感缺失了不知道多少。
“我刀呢?”
隨著這一聲,白夏才猛然想起來,之前太慌忙,給忘在了原地。
陳啟立馬起身,就要去奪回自己的安全感。
沒有安全感,陳啟根本不敢在這裡多待。
“你先歇會兒,我去找。”
“不行,我自己去。”
陳啟說著就要起身,手撐起,腿弓著,站了起來。
是拉都拉不住。
“趁著這個時間,直接走。”
一把抓住白夏手腕,直接往外麵拖。
歎了一口氣,轉頭對著白玥喊道:
“白靈,走了。”
“哦。”
三人就這樣,悄無聲息地下了樓。
天色已經漸暗,昏黑的天空中,已經出現了點點星光。
焦黑的樹枝印在天幕上,無不透露著荒涼。
摸在陰影中,順著白天的路線,老遠就看到了黑暗中的銀白。
“你們先走,我自己去拿。”
顧不得什麼,直接衝去,突然,一支血箭飛來,定在了身旁。
而且是故意射偏的,那位置與陳啟自己差了一定距離,顯然是在警告。
但是陳啟可不管這些,隻要武器不在手上,安全感就無法滿足。
就做不了任何事情。
又是一支血箭飛來,這次定在了腳邊,是進一步的警告。
“老子才不怕這些!”
陳啟一個箭步上前,又是一支血箭,但是這次,就不是警告了。
因為它直直地定在了陳啟手掌上。
“啊——”
一陣撕心地呐喊傳來,直接拔掉那隻箭,砸在地上。
撿起【神?】,握在手裡,像是什麼稀世珍寶。
“哈哈,回來了。”
冷眼迅速掃過血箭飛來的方向,然後直接鑽入更深的陰影中逃走。
...
...
“恒哥,他們跑了。”
羅堃半蹲在天台上,見目標不見了蹤影,有些膽怯地瞟了一眼張恒。
“我知道,算漏了。”
張恒眼中沒有任何失望,眼鏡上,反射出張牙舞爪地黑色廢墟,以及那之上的橘色晚霞。
繼續說道:
“跑不掉的,進來還想走,那得問我。”
“是是是,這裡都是恒哥說的算。”
羅堃見對方略帶怒意,趕緊恭維起來,
“恒哥算無遺漏,他們肯定跑不掉。”
“彆給我廢話,他們往南門去了,你去海嶽樓五樓初二九班那裡埋伏。”
“好的,恒哥。”
跑遠了確定張恒聽不見自己了之後,立馬埋怨起來:
“媽的,敢使喚老子。什麼都要順著他的安排來,還他媽安排那麼細,以為自己真是神算子啊。”
罵歸罵,也隻敢私下罵,做事隻有老老實實去做。
突然又想起來剛剛那會兒,張恒拿著刀,以及一堆玻璃儀器擺在自己麵前做的事情。
止不住地頭皮發麻。
腳上又是加快了幾分。
“你私下罵我?”
耳邊突然傳來張恒的聲音,語氣立馬轉變,恭敬道:
“哪敢啊,恒哥你聽錯了。”
朝著周圍望去,發現根本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