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如同是被從雲層中傾倒下來一般。
...
“該死的,子彈怎麼打不死!”
“是啊,太邪門了,打死了又站起來!”
“他媽的,就是它們身上那群草在作怪。老子那麼多天,還是頭一次見到那麼多被草纏著的家夥。”
“就該扔顆雷過去,給它炸個粉碎!”
看著越加逼近的怪異傀儡屍群,被擊斃之後。
無頭屍體又站了起來,繼續晃悠悠地走過來。
即使打斷了腿,它們也還是撐著身體爬過來。
就好像,部隊裡麵的人,是它們的終極目標,不到達就不罷休一般。
“部長,現在怎麼辦?那麼大的雨,最克製它們的火也沒有用啊!”
康德明沒有回應,看著遠處的家夥,若有所思。
...
...
“哈哈!我們來打個賭,這群人類能撐到什麼時候?”
昏黃的光下,四隻滿是黃花的傀儡,正圍坐在麻將桌上。
劈裡啪啦的麻將聲,成功將外麵的雨聲蓋了過去。
牆上黑乎乎的投影,仿佛是夜裡的鬼魅與幽靈。
“賭啊,我賭半個小時。”
“切,這那麼大的雨,對這群傀儡那麼有益的,怕是十來分鐘就不行了。”
“肯定啊,昨天晚上我們還衝了一波的。”
“不賭,要是人死完了,我們哪來意識用來同化,用來生長?”
“切,那個啊一想什麼代神,關我們屁事啊!你怕不是啊一的狗?!”
“去你媽的!你才老哈狗!”
“唉!胡了!”
另外三個傀儡齊齊望著那喊胡了的傀儡,轉而,又笑了起來:
“你肯定出老千了!”
說著,那三隻傀儡衝了上來,將那傀儡壓在身上。
六隻手,齊齊扒開了那傀儡的胸口,插進了其胸腔內。
緊接著,一個麻將被血淋淋地挖了出來,放在了麻將桌上。
“就說嘛,你小子怎麼突然喊胡。”
“挖空咯三十。”
“好,我早就忍不住了!”
“好!好!”
一陣微風吹來,蠟燭的燈光開始瘋狂閃爍。
昏黃與赤紅,隻剩下一陣笑聲。
良久,地上隻剩下了一副空皮囊。
“呀十二,嗬十四,哇十一...”
突然,另外一隻遍布黃花的傀儡走了進來,低聲念著它們三個的名字。
三個【麵心】一看,那黃花叢下麵,頓時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
“咯三十,來了啊。”
“當然,對了。上次嘻十六用鑼聲把好些人給引出去了。咱們去找他們玩玩?”
哇十一一聽,拿起來一張四萬的麻將牌,說道:
“早四萬了,被【瑤姬屍】下麵這群傀儡吃了。”
咯三十聽罷,又提議道:
“咱們進去,逮幾個人出來玩玩?”
三【麵心】一聽,頓時樂嗬了起來,道:
“好,好久沒有玩人了!”
又將各自的兩隻手,一把插進自己的胸腔中。
拿出來了三個血淋淋的麻將牌。
與之前咯三十的麻將牌,剛剛好是東風,西風,南風,北風四張麻將牌。
一齊排在一起後,便又一起下了樓。
趁著亂,從另外一邊防守薄弱的圍牆,一下便跳了進來。
四道黃色的身影,便在雨中這麼穿行著。
...
一群普通人,就那麼在地下躲著。
昏暗的空間中,伴隨著頭頂的騷亂以及那雨聲。
仿佛是在踩踏著自己的心,與頭頂。
一些人開始討論了起來。
更有甚者謾罵了起來。
“你們是乾什麼吃的!怎麼能讓那群怪物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