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聲輕響。
左邊肩膀撞到了牆壁。
瞬間,劇烈的疼痛感傳來,揪著白夏的神經,似乎要將其硬生生地從大腦中扯出來一般。
右手輕輕捂在左手上,死抓著,好像在為了分擔一絲疼痛。
“嘶啊...”
呲牙聲從白夏口中低聲傳出,但是她不能大聲宣泄出來。
因為嘴上纏著染紅的繃帶。
從嘴上纏著,後方繞過頭發下,將整張臉的下半部分包裹住。
隻為了遮住左半邊臉龐的那塊凹坑。
左邊肩膀上,也是同樣的凹凸不平,與完好的右邊肩膀形成鮮明對比。
在黑夜月光之下,是為一朵染血的白花。
片刻,疼痛退減,再次縮回黑暗,盯著自己,等待下一次的機會,如同陰影中的猛獸。
回想起來剛剛紅衣陳啟的噩夢,看了看自己的肩膀,
心中沉道,
“噩夢,是,真的...美夢,是,假的...”
微眯著眼睛,目光瞥向了窗外的那抹月色。
月亮那潔白的光芒暈開,周圍幾顆孤星圍著。
此時正在山頭上,而且,快沉下去了。
白夏嘴中不禁喃喃起來:
“月...玥?白玥?”
一時之間,關於剛剛那邊白玥的記憶湧來。
【當然好呀,姐姐,冷冷,抱抱。】
【嘿嘿,癢不癢,癢不癢啊。】
【好叭好叭...】
【不嘛。】
【好嘛,但是姐你去關燈。】
“這?...白,玥?但是,白玥是?誰來著?”記憶戛然而止,隨著白夏關上燈的一瞬間,一切記憶迅速模糊,退去,隻留下了一個空洞。
瞬間,空洞感重新占據了心頭。
就好像,白夏的記憶與心中,隻留下了一個又一個黑洞。
它們不斷侵蝕著名為記憶的區域。
忽然,幾滴眼淚無聲地滾落,滑過繃帶,與凝固的血混在一起,形成名為遺忘的毒瘡。
輕輕搖了搖頭,抹掉不知為何掉落的淚水,重新睡了過去。
床上,隻有自己一個人。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白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剛剛支起身子。
“嘶啊...哈...”
呲著牙,趕緊將動作緩了下來。
心中暗道:
“動作幅度太大了...又傷到了...”
隨後,一陣酸痛感襲來,爬滿了全身。
接著,肩膀處的暗紅色鮮豔了一分。
“呼——”
白夏隻得坐在床邊緩著,待一會兒之後,才能下床。
夜間睡著的時候,白夏不敢翻身,更不敢挪動身體一分。
那都會劇痛無比。
良久,身體勉強恢複了過來,才下床走進廚房。
左手無力地垂著,上麵有著大大小小的坑窪,可能是斷了,更可能是廢了。
衣服左上半邊也是基本破了。
裡麵全部是一圈又一圈繃帶,略略有些鬆散,一朵朵暗紅色的血花印在上麵。
看起來是自己費了好大力氣才弄好的。
白夏伸出右手,用著一隻手在廚房裡麵搗鼓起來。
片刻,麵煮好了,白夏拿著筷子在白氣中,將麵撈了上來。
接著,放在砧板上,拿刀切碎。
隨後又隻有用一隻手拿刀,將那碎麵鏟起來。
不過,一隻手比較困難。
好一陣子,才弄好了一大碗。
這幾天都是這麼過來的。
接著便將其端著,到桌子邊坐下。
正拿起勺子吃起來時,另外一間房間中突然發出了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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