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白子高的描述,陳啟眼角不斷抽搐,思索著。
也明白了為什麼之後十六不見蹤影,還以為隻是普通的死亡,結果卻是抵命,與白陰抵命白夏一樣。
長舒一口氣,質問道:“現在呢?你又想乾什麼?!”
“唉,我不是說了嗎?來送報酬啊。參與了實驗,最後的實驗結果大獲成功,不該給參與實驗的參與者報酬嗎?”
聽見白子高這話,陳啟是怒火中燒,合著這麼久以來,兩人都一直在彆人的監視一樣,被當作小白鼠一樣觀察。
結果自己還毫不知情。
明明自己都走到了屍的地位,結果卻還是這般身陷囹圄。
“等等,身陷囹圄。”
陳啟忽然想起來,之前經過那怪山的時候,那耳邊的聲音和自己說:“身陷囹圄。”
難不成,那些聲音是善意的,它們其實是在提醒自己,告訴自己真相?
不對,現在暫時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眼下應該注重的是,眼前的白子高。
“這實驗的真相,就當是我的白鶴襲擊你們的賠償吧。原本,我都不想解釋那麼多的。我並不是很喜歡長篇大論地說一堆我早就明白的真相。”
“好了,報酬,就是力量吧。怎麼樣?”
陳啟嘴角一抽,“力量?你給?”
“不對,不是你,陳啟。你沒有參與實驗,你隻算旁觀。我是給你懷中的那小家夥。”
“你特麼彆過來!”
見著對方有要上前的意思,陳啟連忙怒喝道。
“行。那就和在長文市的時候一樣,去那片花海吧。當時也是在那裡給的力量,不是嗎?”
白子高手一張,陳啟的眼前仿佛是海嘯一般,瞬間被黑暗侵襲,什麼也看不清楚了。
如果說對於意識的操作,陳啟的掌握程度隻能引起潮水。
那麼白子高引起的,就是鋪天蓋地的海嘯。
瞬間,陳啟也明白了,白子高的實力遠遠高於自己,光是同等的意識操作能力,他就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
...
一名身穿黑鬥篷的人,靜靜地坐在船邊,雙眼凝視著遠方,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周圍是一片潔白的花海,隻有著如同黑色緞帶的河流貫穿其間。
遠處則是一座高山,周圍的天空則是一片潔白,與花海的潔白混為一體。
唯有高山附近的天空略微深沉了些,像是白天的天空中,忽然破開了一抹夜晚的星空。
擺渡人的身體微微向前傾斜,雙手輕輕地搭在膝蓋上,一副悠閒自在的樣子。
扭曲的黑色麵具上,透露出一種深深的孤獨,仿佛已經習慣了這種孤獨的生活。
而渾身的黑色,也包裹著其全身,仿佛是害怕彆人看清楚自己的臉,似乎永遠躲在陰暗裡麵。
微風吹過,黑色的水麵上泛起層層漣漪,擺渡人的身影也隨之微微晃動。
忽然,一陣簌簌聲,擺渡人連忙起身,就遠遠見著白子高帶著陳啟穿行於花海中。
而白夏,卻依舊瑟瑟發抖地待在陳啟懷中被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