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愁居。
風愁彆將人帶進屋裡,翻出被他放在角落裡的茶葉,確定還能喝後就簡單的泡了壺茶,倒上三杯茶水,對著站在對麵的醫者和兩位道者做了個手勢:“三位客人請坐。”
醫者與道者一同坐下,風愁彆隨即為自己倒了杯白開水,才出聲詢問:“不知三位客人是哪裡不適,需要在下看看嗎”
相貌較為清秀的道者看著麵前遮擋嚴實的風愁彆,不明白風愁彆的陌生是怎麼回事,疑惑問道:“前輩不認識我們了嗎”
“前輩在下隻是一名小小的鄉野大夫,這個稱呼可擔當不起。”風愁彆將杯子放下,語帶笑意:“道長怕是認錯人了,在下名叫風愁彆,可不是道長口中的那名[前輩]。”
“這……”道者轉頭看向醫者,那名醫者悠閒的抿了口寡淡的茶水,收到道者的目光,關切的詢問道:“風大夫這幾天不知在忙什麼剛才藥師我聽村民們說,風大夫可是有許多天都未回村了,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風愁彆對自己的行蹤被得知毫不意外,不過他也不慌,已經想好了合理的說詞:“在下一個鄉野大夫隻是一位普通人,自然是要維持生活的,這幾天都在倒賣一些在下曬乾的多餘藥草。不過晚上還是會回來的,隻是回來得比較晚,第二天又要提早出門去市集,村民也就沒有見過在下,自然會認為在下這幾天都沒有回過村。”
“嗯……”醫者微笑著聽完了風愁彆的解釋,微微頷首,食指摩挲著茶杯上的花紋:“聽著確實沒什麼漏洞。”
有漏洞的話那還得了……
風愁彆裝作沒聽清楚對方的話,好奇問道:“啊客人還有什麼問題嗎”醫者搖了搖頭,半靠在椅子上,麵色有些嚴肅:“問題倒是沒有,隻是有一個請求,藥師我需要風大夫能夠同意。”
風愁彆不清楚醫者的打算,但還是微笑道:“客人請講。”醫者又笑了笑,語氣輕鬆:“其實也不算什麼請求,隻是藥師我也是一位大夫,之前看到風大夫時就覺得風大夫的氣息有些異常,一時不免有些技癢,就想幫風大夫看看。”
風愁彆似是沒想到會是這個請求,不由遲疑了下:“這……在下自己就是一個大夫,身上有什麼問題的話……”
“噯,俗話說得好:醫者不自醫。”醫者看著風愁彆,麵帶關心,一副為他著想的樣子:“萬一風大夫身體上真的有什麼問題而不自知,到時候發作了,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要知道大病一般都是由小病引發的,所以有了小問題還是早些檢查的好。”
言儘於此風愁彆已經明白對方要做什麼了,不過他不打算拒絕,配合著將右手手套脫下,又把手遞了出去:“那就麻煩客人了。”
“舉手之勞,不麻煩。不過……”話語一頓,醫者一邊起身走來一邊感歎:“看病分‘望、聞、問、切’,風大夫這是一下跳過了最基本的,讓藥師我直接來個考驗技術的,哎呀呀,風大夫這是給同行出了個難題啊。”
……不就是把個脈嗎,弄得像要做開顱手術似的,彆以為他不知道這是想找個理由看他的相貌。
風愁彆依舊裝作沒聽懂對方話中的另一層含義,語氣頹然的解釋道:“客人說笑了,在下之所以遮麵待客,乃是因為在下麵容猙獰醜陋,不願讓客人受到驚嚇,從而失了興致。”
在慕少艾再次開口前,風愁彆又語氣真誠的讚揚道:“而且在下見客人麵相清和俊秀,笑容和善(假的),若不是權貴之人,也必定是身份不凡,區區的切脈自然是難不倒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