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坑。
不見天日的陰沉壓抑,今夜罪惡坑大事發生,拋棄一切的孤獨缺對上罪惡坑罪首狂龍一聲笑,兩位同為罪惡坑中頂尖的高手,今夜之戰更是一決生死的對戰。
一者拋棄所有,手下攻勢更是拚儘了全力,隻為取下對手首級;一者言行癲狂,出招之間看似毫無章法可言,實則處處壓製,見招拆招。
缺刀、逆鱗二口兵器在幽冷的月色下儘情交擊,刀光激起冰冷的火花,映襯出一人凝肅,一人癲笑的麵容。
同樣展現實力的孤獨缺、狂龍一聲笑戰意正酣,二人戰局已漸入**,逆鱗刀法對上七翼刀法更是撼動腳下土地,激起一片蒙塵飛揚。
戰局進入最後階段,狂龍一聲笑揮刀襲來,故意露出右臂下的空門,讓不知是計的孤獨缺抓住這難得的機會,拚儘全力朝那處揮刀劈去。
卻見狂龍一聲笑身形一矮,讓孤獨缺的招式落了空,隨後趁機轉換攻勢,逆鱗已朝反應不及的孤獨缺揮去。
就在這時,一隻粉蝶扇動著翅膀落到刀鋒之上,瞬間炸開成一片桃花花雨,將孤獨缺席卷帶走。狂龍一聲笑氣憤之下揮出雷霆一擊,隻見花瓣被劈得粉碎,鮮血四濺之下,卻是孤獨缺睜目首級落地,那陣桃花雨已不見了蹤影。
雖然中間出了些不太愉快的小插曲,但也成功將孤獨缺殺死的狂龍一聲笑沒有太在意那突然出現的桃花雨,將地上的首級踢給躲在遠處的破玄奇,狂龍一聲笑心情愉悅的離開了。
小樹林。
一位中年男子的身影緊緊攀附在一棵樹上,身邊站著一個粉衣少女,正一臉無奈的看著死活都不願離開樹上的中年男子:“大叔,你身上還有傷呢,我們能先回殘林再說嗎”
“我不要!那個肖狗竟然敢如此暗算我,不回去把他的狗頭拿到手的話,我咽不下這口氣!”孤獨缺抱著樹,絲毫不覺得自己這個樣子有多幼稚,一臉氣憤的大喊道。
茝蘭依舊帶著微笑,耐心的勸解道:“大叔,從刀下救人很難的,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回去好好的休息休息,養足精神再去找人算賬怎麼樣”
孤獨缺緊緊的抱著大樹,用力搖頭,反倒對茝蘭循循善誘了起來:“小姑娘你剛才已經和狂龍那隻肖狗結下梁子了,趁他還不知道你的存在,趕緊抽身回去找你的林主吧,有他在,你會沒事的。我一個老頭子也是爛命一條,還是不要再多管閒事了。”
“關乎人性命的事情,怎麼能叫多管閒事呢”茝蘭麵上笑容一淡,語氣認真,神情帶著幾分嚴肅:“而且我都把大叔你救下來了,哪有再看你回去送死的道理呢”
“我哪有送死,明明是狂龍那隻肖狗暗算我,不然罪惡坑早就在剛才易主了!”孤獨缺憤憤不滿的反駁道,見茝蘭不願放他離開,眼神一變,語氣不正經道:“小姑娘這麼在意我的死活,之前又趁我不注意取了我的頭發……嘖嘖嘖,沒想到我孤獨缺的魅力這麼大,竟然真的讓一個小姑娘動心了,還不顧危險的跑來相救,可惜啊……”
茝蘭沒有在意這些,隻是笑了笑,好心提醒道:“大叔,激將法對我是沒用的,你還是和我回殘林吧,你可是答應過林主要給他一個交代的。”
“交代我會給的……哎!那不是你的林主嗎”
孤獨缺訝異驚叫,茝蘭下意識扭頭看去,卻聽見身後風聲一動,心知不對的再回頭看去,隻見孤獨缺匆匆離開的身影。
“小姑娘,等我取來狂龍一聲笑的狗頭,就跟你好好的道聲謝!”
聽著孤獨缺真心實意的喊聲,茝蘭麵上神色不變,隻是嘴角緩緩勾起,周圍樹木劇烈晃動,瞬間落葉紛紛。
“哎!”
正跑得歡快的孤獨缺隻覺腳下似乎碰到了什麼,還未來得及反應,腳踝和手腕處皆是一緊,整個人已被騰空懸掛起來了。
“現在的年輕人,難道不知道隨便說謊……”腳步聲輕緩逼近,茝蘭抬手摸了摸往臉上蹭的樹藤,看著一臉懵然的孤獨缺,臉上露出一個十分慈祥和藹的笑容:“是不對的嗎”
掙紮不脫的孤獨缺看著麵前笑容洋溢的茝蘭,心裡不由的一寒,背上已現冷汗,嘴上卻依舊輕鬆調侃:“真沒想到我孤獨缺見過了這麼多的人,還有看走眼的時候,小姑娘,你藏得不是一般的深啊。”
茝蘭微微一笑,樹藤稍稍將孤獨缺放上,正好與那雙乾淨純粹得過分的眸子對上,陡然生出一陣被關愛的惡寒來。
“年輕人,太急躁對你是沒有益處的,不過看在你還記得道謝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兩種選擇。”茝蘭伸出兩根手指,在孤獨缺麵前晃了晃:“第一個選擇,在棺材裡養傷;第二個選擇,在空氣新鮮的殘林裡養傷。”
“還有第三個選擇嗎”
“有啊。”茝蘭將手放在孤獨缺的肩膀上,卻是不動聲色的按住了筋脈連接的位置,笑容和善:“我親自動手,直接打消年輕人你想去報仇的念頭,如何”
微微刺痛傳來,心知對方沒有開玩笑的心思,孤獨缺心裡不禁一歎,卻是不放過調侃的機會:“既然小姑娘你這麼為我著想,我自然要領情了,隻是小姑娘還是溫柔些好,不然會嫁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