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上,秋宇注視著下方的戰局情況,聽到身後有動靜,轉頭看去,卻是翠山行與傷勢剛好的藺無雙化光趕來,見到秋宇和圓兒也在,兩人沒有多問,頷首致意後便一起觀看戰況。
雖然有了銳感之纓的加持,但因為孤獨缺並未身亡,慕少艾的死亡消息也是假的,所以無法擾亂羽人非獍的心神。隻有在說了風愁彆被虐殺一事的時候,兩人才稍稍走了下神,不過也隻是被偷襲了一下,狂龍一聲笑依舊占取不了上風。
崖頂上,秋宇握緊手中的折扇,卻還是將殺氣硬生生的壓了下去,圓兒擔憂的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翠山行在一旁注意到了秋宇的反應,想到風愁彆以前曾說過自己有一個結拜大哥,心裡不免有些慶幸,自己的小師弟還是有人在乎的。
戰局以狂龍一聲笑的重創為結尾,藺無雙抽出背後的明鑰,打算將人的功體廢去後,就任由對方自生自滅了。
不料狂龍一聲笑剛剛說出鬼梁天下是殺羽人非獍父親之人時,話未說完,掌氣先到,狂龍被擊斃飛出,頭上銳感之纓掉落在地,此時北辰元凰跳入戰場,欲奪銳感之纓。不料蒙麵人再發掌氣阻止北辰元凰,閃身同時,北辰元凰取得銳感之纓。
“背後傷人者當誅!劍式雲海濤濤!”藺無雙騰躍而下,納風雲彙至劍氣,擊中偷襲之人的肩膀處,蒙麵人卻是忍住傷勢,取得假的撼穹之能後便化光離去。北辰元凰亦知翳流與藺無雙之間的仇怨,得到神器後也不敢久留,同樣離開了。
“閣下是……”燕歸人開口詢問,藺無雙淡淡答道:“雲縹緲藺無雙,此次是為風少俠的死因而來。”
“原來是風少俠的朋友。”燕歸人與羽人非獍當即放下戒備,隨後下來的秋宇拉著圓兒,看了眼狂龍一聲笑的屍體,眉間鬱結散去了一些,溫雅行禮:“在下秋宇,關於愁彆死因一事,吾有一些線索。”
“先生此話當真!”緊跟著下來的翠山行聽到這句話,不禁目露驚喜,隨後覺得反應太大了,又道了聲歉:“吾失禮了,隻是少白他……”
“無妨。”秋宇表示理解,以指凝氣在地上寫下一個“代”字,解釋道:“這是愁彆在遇害前告訴吾的,開始吾不解其意,但在事情發生後才知道這是愁彆看到了未來之景,故留下了此線索。”
“代……”在場的人陷入了沉思,圓兒好奇的問道:“先生剛剛說有了一些線索,是不是已經知道這個字的意思了”
秋宇輕輕點頭,抬手摸了摸圓兒的發頂,繼續解釋道:“這個字有很多含義,其中有一個為:父子相繼為“代”,也有……代替之意。”
藺無雙聞言一愣,想起他與蒼曾在風愁彆麵前談論自己將至的死劫,再想到有觀想未來之能的風愁彆,不禁歎了口氣:“原來如此……”
翠山行則是皺了皺眉,想著“父子”二字,又想到蒼曾經給出的提醒,心裡隱隱有了不好的猜測。
秋宇看了看燕歸人,又看了看藺無雙,然後給出了一個建議:“藺無雙前輩與翳流黑派間有仇怨,這位燕歸人亦然,方才北辰元凰已經拿到了五大神器之一,若是讓其發展下去的話……若有心,兩位不如趁機聯手,將仇怨徹底化解。”
藺無雙與燕歸人相視一眼,點頭應下:“這是自然,多謝先生的提醒。”秋宇輕輕搖頭,麵露歉然:“說來慚愧,吾也是有自己的私心在其中,愁彆死前曾被翳流之人重傷,吾傷勢未愈,對此也是有心無力,隻能……唉,真是慚愧啊。”
在場之人神情微動,皆感受到了對方的愧疚與歉意,不由在心裡感歎這位先生對風少俠(少白)真是情深義重,自然不會生出半點怪罪之心。
秋宇再次道謝後,藺無雙便與燕歸人離開了,羽人非獍還有事情要做,頷首致意後也離開了。
秋宇正要拉著圓兒離開,翠山行出聲詢問道:“先生可知鬼梁兵府在何處”
圓兒對著他笑道:“大哥哥你要去鬼梁兵府啊正好先生要送我回去,就一起走吧。”翠山行不禁笑了笑,謝道:“那就打擾了。”
秋宇搖頭微笑,三人並肩往鬼梁兵府的方向走去,走了一段路後,細心的翠山行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似乎負責帶路的,好像是這個小孩子
隨後又覺得太失禮,便將這個念頭丟到一旁,不再多想。
另一邊,姥無豔與恨不逢之間的關係被薄紅顏發現,心灰意冷的姥無豔不欲再和恨不逢糾纏,自動離開了絕仙穀。
卻在半路碰到了滿心嫉恨的瓊玦,一時不察被傷到右肩,失去了先機,就在即將喪命之刻,一道光芒劃過瓊玦握劍的右手,直接廢了她的武功。
“哎呀呀月色正好,兩位都是貌美佳人,動刀動槍的可就破壞了好景色啊。”一抹杏黃自林間走出,唇吐青煙,晃著手中煙管,慢悠悠的說道。
“找死!”
瓊玦武功被廢,神情更顯癲狂恨意,揮手正要將毒粉撒去,一道刀光劃過手腕,瞬間砍斷瓊玦右手,羽人非獍出現,低喝一聲:“瓊玦!”
瓊玦看到是羽人非獍,眼中恨意更甚:“哈哈哈!竟然是你、竟然是你!哈哈哈~你竟然為了這個心有他屬的殘花敗柳(慕少艾:),這樣對我!”
羽人非獍該要開口,瓊玦自顧自拾起斷臂,滿眼怨恨的離去了:“這一刀不是劃斷我的手,是剖開我的心,我記住了,哈哈哈!”
姥無豔昏了過去,羽人非獍上前扶住後又覺不妥,便將人先靠放在了樹上,一旁看戲的孤獨缺“嘖嘖嘖”地走出,怪裡怪氣的模仿著:“‘是剖開我的心!’聽聽,多麼哀怨多情的一句話,真沒想到啊,羽仔你消失的這幾天不光去療傷了,還惹上了桃花,真是長大了啊……”
“我和她隻是認識而已,彆胡說!”羽仔氣惱的反駁了一句,慕少艾哎呀呀著上前,逗弄著說道:“人家姑娘可對羽仔你用情至深啊,連老人家我這個心有他屬的看了都覺得感動,這麼鐵石心腸,可是會傷了一個小姑娘的少女心啊~”
“慕少艾!”
羽人非獍氣惱的喊了一聲,可惜這對兩個臉皮厚的沒什麼用,孤獨缺故作好奇的湊上去,大聲問道:“藥師你居然心有所屬了這可是一件稀奇事,來和我說說,是誰這麼倒黴啊”
“哎呀呀藥師我可是一片真心啊,怎麼能說是倒黴呢你說是吧,羽仔”慕少艾抿了口水煙,笑眯眯的看著人問了一句,羽人非獍扭過頭去,惱怒喊道:“不要叫我羽仔!”耳尖卻紅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