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道：“真的隻靠自己的其實隻有長風，他靠著機緣巧合學了個三招兩式便闖蕩江湖至今。連父母是誰也不知道，更沒有所謂的親人。而所謂的保鏢和護道人更是影子都沒有。即使如今成了藥王辛百草的半個徒弟，也沒有多少人知情。”
我指了指自己道：“即使是我也不算了。我的師父是儒仙古塵，是天下第一學堂李先生。”
“我的哥哥是無雙城的儲君。”我輕笑道。
“我自做主張接下了一切，結果被我的哥哥擋了下來。他把自己的白色衣服染的血紅時，他和我說他殺了多少人時。我絕對不會覺得自己現在是在獨自努力，然後拚搏出了一切。”我語氣逐漸激動道。
“我想過自己有可能會死在那些所謂的劍客手裡。然後一切全都煙消雲散。”我語氣平靜道。
“我完全不否認自己沾了自己的身份，勢力，關係等等的好處。但我隻要超越這一切就好了。我成了天下第一的時候沒有人會在意我是因為誰誰誰才成為天下第一的。因為那時誰都不能再掩蓋我的光芒。”我慷慨激昂道。
這段話講完三人神情都不正常。司空長風的神情是回憶和解脫。百裡東君是激動和鬥誌。洛河則是羞恥和堅定。
我剛剛的話倒也不全是雞湯，也真的有我幾分的真心實意在裡麵。關於成為天下第一然後綻放光芒我倒是無所謂。不過覺得自己目前的一切不全是自己的努力是真的。
好像是刺激的太狠了。我連忙補救道：“不過不靠家裡，自己努力一刀一槍打拚的心是好的。”
見三人還在想什麼，我就徹底躺平了。
而氣氛有些詭異的就這麼維持著。時間過去了。幾人紛紛走進房間睡覺了。過了一段時間，月光灑入房間，我走了出去。看著天上皎潔的月光愣愣出神。
而這時身後傳來了聲音。我回頭看去，正是百裡東君。百裡東君開口道：“師兄，你怎麼沒睡啊？”
我搖了搖頭道：“睡不著，出來走走。師弟你是也睡不著？”
百裡東君點了點頭道：“對。我也睡不著。所以出來看看，打算練練劍。”
我讓出來了空，找了個地方坐下。看著百裡東君劍舞。我仔細看著，品味著。最後西楚劍歌一套耍完，那最後的落式揮出去卻隻斬落了樹葉。我鼓了鼓掌道：“真不愧是西楚劍歌，仔細在看一遍還是很美。”
這時另一道聲音傳了出來道：“這就是西楚劍歌，所謂大道朝天就這威力？”
百裡東君轉頭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道：“把你吵醒了？”
司空長風打了個哈欠道：“本來就沒有睡著。”
我看了看司空長風開玩笑道：“要不去把洛河也弄起來。”
司空長風自然也聽出來玩笑之意便開口道：“你去吧。”
司空長風看著百裡東君道：“這大道朝天用的，還不如你直接用著不染塵去砍對方。也比你揮出去的劍氣隻能打落樹葉好。”
百裡東君聞言開口道：“師兄，長空。你們覺得道是什麼？”
司空長風開口道：“你這是覺得沒前途打算當道士了？”
我開口道：“你問我們，我們就算告訴你了。那也不是你的道。大道朝天，每個人的道都是不同的。你得自己找。”
百裡東君聞言苦笑道：“我找了。自從師父說讓我去尋找自己的大道後，我就在找了。不說無時無刻，但還是在找的。可我找不到。師父隻說了我的道和他的，和師兄你的都不一樣。彆說我自己的道，就連師父的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打算問問你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