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看二郎不是無心之言呐!她這是嫌棄咱爹,想認在八伯名下啊!她這樣就是不孝,說出去要被戳破脊梁骨。”
江海林冷哼,他可算是抓住江宥幀的把柄了。這小子敢說,他就敢宣揚。
在江富貴身後的江宥幀撇了撇嘴,她就說了怎麼樣吧!難道還能把她抓去見官?
“老四你也少說兩句,和個小輩計較什麼?快扶爹坐下!”
江富貴說著還瞪了江宥幀一眼,便上前扶住了老爺子。
“四叔也彆拱火,要這麼說的話,你和大伯做下的醃臢事兒我就拿出來說道說道,讓大家夥評評理。”
江宥幀不顧江富貴朝她使眼色,冷笑著道。
江海林一愣,隨後心虛了一下,但片刻之後,還是色厲內荏地道:“我能有什麼醃臢事兒?你彆血口噴人!”
一旁的羅氏豎起了眉頭,狐疑地看向江海林,“啥事兒?二郎你說!
江宥幀隻是挑眉看向江海林,在江海林看來就是知道他的把柄,在他跟前挑釁呢!
“我能有啥事兒?她就是在胡說八道,她以為我跟大哥一樣呢!”江海林不敢再看向江宥幀,目光投向了彆處。
“你大哥能有啥事兒?老四,你給我說清楚。”一旁看戲的小陳氏頓時抓住了他的話柄,狐疑地問道。
“爹!出了這樣的大事,您怎麼也不讓人去知會我一聲?”此時江海青的身影忽然出現在門外,他跨進門檻,看向眾人。
目光落在了江宥幀身上,他又道:“三妹難得回來,爹您也沒找人叫我回來。要不是村裡人見了跟我說,我還不知道呢!和三妹也有一年多未見了,瞧著清減了不少。”
“嗚嗚嗚……大哥!你可算回來了,可得為我做主啊!”江月娘又哭上了。
“方才在門口聽了一耳,你這件事確實要咱們出手。咱們兄弟就是你的依仗,他們盧家這麼做就是打我們江家的臉。沒有因為要納妾,就把正妻趕出家門的道理。”
江月娘聽到趕出家門這幾個字有些不悅,但也沒出聲,隻是抹著眼淚。
江宥幀了然,那看來早就回來了,說不定都在外麵聽了很久。要不是提到他,估計他都不會站出來,還要繼續聽呢!做得還真明顯。
“不過我還是要說你,咱們退一萬步講,拋開納妾不談,三妹難道你就沒有錯嗎?”
此言一出,一屋子人都詫異地看向了江海青。
江月娘更是懵了,好半晌才道:“大哥你這是啥意思?我怎麼就錯了?我給他生兒育女,操持家裡,這還叫錯了?”
江海青卻指著江月娘道:“即便你是我親妹子,我也是幫理不幫親。七出之條,你犯了妒這一條。女子好忌妒,導致家庭不睦夫妻不和,這就是七出之罪。”
江月娘一聽,險些連頭發都炸起來了。
“大哥,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家雖然過得還算殷實,但家裡也沒多少盈餘。眼看遷兒和玉兒就要說親,這聘禮和嫁妝從何處來?一家子都張嘴等著吃飯,他卻拿銀子去養外室,還要納妾,那家裡是不是就多養一張嘴?再多生幾個娃,又添上幾張嘴,吃住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