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二皇子剛說完,秦嚴冬的臉色卻沉了下來。
“該死的,下官中計了。”秦嚴冬終於反應過來,原來那人並非二皇子派過來的,胡道青此時還不知落入誰人之手了。
二皇子已經冷了臉,“父皇是派你來暗中督辦此事?原本事情就要辦成了,你卻中途橫插一杠,把這潭水越攪越渾,本宮卻不知這是不是你故意為之了。”
“殿下明鑒!下官隻是奉命行事,胡大人書信與我,說是有人要對他不利。下官比對過筆跡和印章,確認是胡大人,這才去接應的。誰料中途又殺出兩人,說是您派人去接應的,還拿了您的令牌,下官就不得不放人了。”
秦嚴冬握拳,他原本還詫異二皇子為何要綁他,原來是胡道青那邊出了岔子。
“令牌?本宮的令牌就在身上,從未動過。你不找人核實,就將人交了出去,本宮卻是不知大理寺之人如此蠢笨如豬。這件事你脫不了乾係,父皇那邊,本宮會如實稟明。”
秦嚴冬額頭上布滿了汗珠,他立刻起身朝著二皇子行了大禮。
“還請殿下息怒!許是有人拿了假的令牌,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又或者是有人偷了您的令牌,用完之後就還了回來。
總之這件事還有許多地方有疑點,還請殿下寬限些時日,等下官找到胡大人將功贖罪。”
到了現在,秦嚴冬哪裡還不知自己被兩方人當猴子耍了?可胡道青確實是在他手上被帶走的,他脫不了乾係。這次真是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吞,眼下當務之急就是找到胡道青了。
可這麼一來,胡道青就凶多吉少了。
“你是說本宮親近之人偷了令牌?還是說有人偷拿令牌去複刻?”二皇子將茶碗往桌上重重一磕。
“除了周統領,本宮的令牌絕對不可能落入他人之手,你的意思是懷疑周統領了?”
二皇子話音剛落,周亥立刻跪下表忠心。
“殿下!冤枉啊!卑職這幾日與您形影不離,對您的忠心日月可鑒!秦大人可不要隨意誣陷本官。”
“下官哪裡是這個意思?殿下和周大人誤會下官了,隻是想做個善意的提醒。既然不是殿下這邊出了差池,那就是下官的錯。您給下官幾日,下官一定儘快找到胡大人。”
秦嚴冬差點要嘔血,這個二皇子,果真難纏。他心中埋怨自己,是自己一時大意,著了彆人的道。可二皇子連皇上的旨意都陽奉陰違,那是他沒想到的。
膽子出奇的大,還手段了得,難怪皇上如此忌憚。
“既如此,本宮看在老國公的麵子上,也不是不能給你機會。你去吧!本宮在此靜候佳音。希望胡禦史還活著,否則咱們都等著承擔父皇的怒火吧!”二皇子冷哼。
“是!下官告退!”秦嚴冬恭敬地退下,急匆匆出了彆院。
“嘁~秦國公府長房的二公子,也不過如此!殿下,您的計謀實在太英明了,這次就給秦國公府一個教訓,省得他們小看您。”
周亥看著秦嚴冬從剛才的囂張到後來的小心翼翼,覺得自己爽到了。
“不要小看秦嚴冬,此人還是有些能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