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久安詫異,此前他見江宥幀的時候,這小子就是跟在童懷安身邊的一個農家子。雖然相貌不錯,但寡言少語,看著並不起眼。
但沒想到這次相見,江宥幀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如同初試鋒芒的利刃,讓人不容小覷。
不得不說,再次相見,他對江宥幀刮目相看。憑剛才那番話,就不像是少年人所言。
沒有沾沾自喜、恃才傲物,反而很是謙卑,這一句話就將他和其他教瑜都捧得高高的。
如若不是親眼所見,他都以為說這番話的是混跡官場的老油子。尤其是上次見麵,這小子自知不是主客,便收其鋒芒,沒有喧賓奪主,那就更難得了。
這樣一來,他的招攬之心就更強了。
“你也不必過分謙虛,你的才能當得如此誇讚。等考試結束之後,前三名的文章都會張貼出來,讓眾人拜讀一下你的大作。也讓他們看看,隻取中庸之道是不行的。”
這要怎麼回答?江宥幀隻能尷尬一笑,“聽說此次縣試也有不少文采四溢的考生,我這都算班門弄斧了。”
“欸~謙虛是好事,但妄自菲薄可不行。”林久安擺了擺手,隨後道:“不過本官好奇,你為何如此大膽?以你的才學,寫些花團錦簇的文章也能出彩,為何如此務實?難道就不怕不中?”
林久安不敢妄言,總不能說你為何不怕得罪朝廷,得罪皇上?便隻能如此暗示。
“學生一直以為科舉的意義是選拔有才之士為朝廷效命,食君之祿,為君分憂,為聖上排憂解難,為天下百姓謀福祉都是臣子的分內之事。如若隻是泛泛而談,卻落不到實處,那科舉有何意義?”
“好!”林久安激動地一拍書案,“說得好!”
如若朝中都是江宥幀這種人,那皇上何至於這般失望?那些蛀蟲仗著家世得過且過,在其位不謀其政。而那些寒門子弟卻空有抱負,無處施展。
這些年朝中那些根深蒂固的世家對寒門之士不是招攬就是打壓,朝中派係盤根錯節,那些寒門學子也最終成為了他們的附庸,這是朝廷的悲哀。
他林久安,雖也是世家旁支,卻心係百姓,並非一心隻想仕途之人,否則也不會在知縣這個位子上連任多年。
要不是得了四爺賞識,他最後隻怕也會與那些人同流合汙吧?這就是現實。
“望你能保持自己的初心!”林久安說著便想到了四皇子。
啊?江宥幀怎麼忽然覺得肩上的擔子重了,好像很高大上的樣子,無端給了壓力。其實,她就是有點私心。
“你是童公子的好友,上次四爺還對你多有賞識,你覺得四爺此人如何?”
emmm這位,你真會挖坑,誰敢議論皇子啊?
江宥幀猶豫了,片刻之後,才在林久安炯炯有神的眼神注視下,緩緩開口道:“其實晚輩隻見過四爺一麵,不過懷安哥對四爺讚賞有加。初次相見,晚輩隻覺得四爺溫和麵善,很有世家風采。”
林久安皺眉,這是不熟啊!
他想了想,覺得還是將此事稟報給四爺,來讓四爺定奪吧!這會兒乾說這小子也不一定能接受,還是得徐徐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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