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安哥,你也知道我一無家世,二無官階,不過是個小小的秀才。朝中傾軋,與我無關,我隻想考取功名,若是將來有幸考中進士,那也是誌在輔佐君主,意在福祉百姓。”
“你要當純臣?”童懷安很是驚訝,其實依照他對江宥幀的了解,這等精明之人應該會早早就抱上大腿,選一位心目中的仁君輔佐。
沒想到江宥幀看起來沒什麼打算,難道是顧忌自己的身份,不想和自己說嗎?
“如今說這些還為時尚早,我現在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秀才,懷安哥太看得起我了。”
江宥幀搖頭,現在說這些乾嘛?這些人總讓她覺得自己能耐非凡,已經是什麼朝堂肱骨大臣了,實則她連個小蝦米都算不上。
“小郎何必妄自菲薄?以你的能耐,上位者看中你是再正常不過。不管你對四皇子是什麼看法,但四皇子既然親口邀約,你若是不去,那便是拂了他的麵子。不如為兄陪你走一遭,見了四皇子再說。”
童懷安現在打的主意就是先將人騙去,到時候見到了宅心仁厚又不失謀略的四皇子,說不定江宥幀就改變了主意。
一如之前他忽悠江宥幀讀書考科舉,當時江宥幀斬釘截鐵地說不會走仕途,可現在還不是考了秀才?
所以人的想法哪裡會一成不變?隻是時機未到罷了!他相信以四殿下的能力,最後肯定能說服江宥幀的。
江宥幀皺眉,雖然不願意去,但拂了人家的麵子確實不好。
“何時?”
童懷安頓時鬆了口氣,“四殿下就在府城,不如咱們明日一早就出發?”
江宥幀點了點頭,“那就勞煩懷安哥了。”
“你我何須如此客氣,這不是生分了嗎?那便這麼說定了。”
“對了,我想問一下去年四殿下得償所願了嗎?”江宥幀忽然問道。
童懷安頓時臉色一僵,片刻後才道:“怎麼?二殿下沒告訴你?”
江宥幀察覺到童懷安突然冷下來的臉,感到莫名其妙,“自上次事了之後,我與二殿下便久未見麵,他怎麼可能告訴我?”
不過看童懷安的臉色,估計四殿下追軍餉一事,可能不儘如人意。
童懷安的臉色緩和下來,但還是微微歎了口氣,“你提醒的果然沒錯,打一開始,二皇子就沒有誠意。雖然四殿下追到了一部分餉銀,但也付出了一些代價。不過好在沒有白忙活一場,即便四殿下不是很滿意。”
不得不說,這一次四殿下在二皇子手裡狠狠栽了一個跟頭。
雖然追回了一部分軍餉,但手裡也折損了不少能人乾將。此事牽連甚廣,二皇子趁機渾水摸魚,禍水東引,不但打擊了太子黨羽,還折損了四殿下的兩名左膀右臂和幾位朝中安插的棋子。
並且還是四殿下不得已親自下令,這種煎熬與不得不舍棄的無力,讓四殿下病來如山倒,整整休養了兩個多月才恢複。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二皇子就是抓住了四殿下的軟肋,狠狠捅了過去。這一次,才讓人真正意識到二皇子的狠辣與詭計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