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4 章
布魯斯韋恩的話讓我摸不著頭腦,除了蝙蝠俠要對我出手,還有誰?
其實,我到現在都覺得我沒做錯,只是現在形勢迫人。我可是能屈能伸的很,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我做了半天心理準備,暗自琢磨要是晚上蝙蝠俠想打我,我就先跑路。憑我現在的身手,和蝙蝠俠一比一的戰鬥應該是不落下風。
於是,在萬籟俱寂的午夜十二點,我到達了布魯斯給我約的見面地點——一座不起眼的教堂屋頂。
我站在教堂的屋頂上,環顧四周,月光灑在破舊的屋脊上,陰影與光線交織成一幅詭異的畫面。這裡遠離了喧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濕冷的氣息,顯得尤為寂靜。
非常具有“邪惡”、“暴力”、“反派”的氛圍。
原本安靜的環境此刻讓我感覺到一種緊張感,我不敢放鬆警惕,畢竟,這裡是蝙蝠俠的地盤。布魯斯的暗示很明顯,應付蝙蝠俠是個麻煩。
幾分鐘後,身後突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我迅速轉身,目光不斷遊移,直到那道黑影出現在月光下。蝙蝠俠來了,但來的不止他一個——他拖家帶口帶了不知道幾個助手來了。
什麼?!不是說蝙蝠俠單打獨鬥麼,現在居然給我搞三堂會審?!
我警惕的看著來的幾個人,最大隻的是蝙蝠俠,他身邊是體型稍顯纖細的夜翼,然後還有兩個我不認識的家夥。
第一個是個身形略小,但眼神犀利的青年,他穿著緊身的戰衣,身上並無多餘的裝飾,顯得十分幹練。雖然他個子比夜翼稍矮,但那股銳氣和目光中的審視,卻讓人感到十分不容忽視。
另一個是之前和巴恩斯交過手的小孩。雖然他戴著面具,表情看不真切,但那股濃烈的敵意讓我幾乎能夠感受到他每一分情緒的波動。雖然他看起來年紀很小,但那種氣質讓我有些心頭發緊。
目光兇狠,眼神冷冽,彷彿一個剛剛經歷過無數殺戮的小獵犬,隨時準備撲向獵物。
這小鬼絕對殺過人。
不是,這小鬼有十五歲嗎?現在超級英雄沒有年齡要求了嗎?我像這小鬼這麼大的時候我還在和施密特坑蒙拐騙在街頭討生活呢。
我看著來者不善的蝙蝠俠,沉住了氣,沒有先說話。而蝙蝠俠也不說話,我們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看了十幾秒,最後還是夜翼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他那熟悉的溫和語氣與周圍的緊張氣氛形成了鮮明對比:“好久不見,薩沙。”他笑了笑,試圖緩和氣氛,“你看起來變了很多。”
他的聲音雖然帶著一點玩笑,但這幾個月和人虛與委蛇的經歷還是讓我聽出了他深藏的警惕感——畢竟我實在他們眼皮底下殺了人。
“在離開哥譚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我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回答:“我知道你們對我有很多疑問,但我並不是來挑戰你們的。我只是——想要尋求幫助。”
蝙蝠俠依舊沒有開口,他冷冷地注視著我。我能感覺到他那種冷靜的壓迫感,彷彿在等我繼續解釋。
這時,蝙蝠俠身後那個眼神銳利的青年突然開口:“你說你來自另一個宇宙,滅霸毀掉了你的世界,你想透過所謂的“無限寶石”來拯救一切?這聽起來不像小事。”他的聲音低沉,卻充滿了質疑,“但問題是,為什麼要找我們?你在另一個宇宙的朋友不可能沒有資源,為什麼非得來求我們?”
看起來布魯斯韋恩做的很好,他已經幫我解釋過一遍了——這為我省了不少麻煩。
這個問題早在我的預料之內,我很快回答了他的問題:“你說得對,的確有很多人可以幫助我,但問題是,他們不夠強——他們只是普通人。守護那些寶石的人都是數一數二的超級英雄,我不想要我的朋友們白白送死。”
我抿了抿嘴,觀察著他們的表情,講想好的說辭合盤講出,“我尋找寶石,不僅僅是為了複活那些消失的人。它是唯一能夠逆轉這場災難的機會。如果我不去尋找,宇宙裡會有無數的生離死別。”
其實我並不關心所謂宇宙的生死,我只關心施密特、我只關心巴恩斯——我只關心我的朋友們。但這些當然不能對著蝙蝠俠講。
那個青年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評估我的話語的真實性。然後,他慢慢開口:“所以,你要的幫助是——找到足夠強大的人來戰勝你所認識的那些寶石守護者?然後奪取寶石來拯救你自己的宇宙?”
我點了點頭:“沒錯,簡單來說,就是這樣。”
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四周又恢複了沉寂。片刻後,那個小鬼開口了。盡管他戴著面具,我依然能從他緊繃的語氣中感覺到他內心的質疑:“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這麼小心翼翼地試圖說服我們,但你的計劃根本就沒有考慮到最壞的結果。
你敢保證,你說的那些寶石真的能做到這一切?你憑什麼認為你不會會像那些前人一樣,最終把整個宇宙的命運給拖向深淵?”
這小鬼一開口,我整個人就立馬繃緊了。無他,只是這小鬼說話的語氣實在是太欠揍了,無法想象蝙蝠俠居然能容忍這樣的小鬼做助手。
我好歹已經在手握大權將近一年,已經很久沒遇到過說話這麼不客氣的家夥了。
我深吸一口氣,回望著這個臭小鬼:“我能承受任何後果,甚至犧牲自己的生命。關鍵是,我不能讓我的宇宙在滅霸的手下死去。”
他盯著我,沉默了幾秒鐘。然後,他輕蔑地笑了笑:“看起來,至少你不像那些完全沒頭腦的家夥。你會為自己的決定付出代價。”他似乎接受了我話裡的決心,也似乎不再那麼敵對了。然後,他轉向蝙蝠俠,“我們要怎麼做?”
夜翼也微微測過臉,似乎也準備傾聽蝙蝠俠的意見。他剛剛並沒有質疑我,只是一直在聽著我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