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家老祖與劉家老祖乃是至交好友,劉家老祖的葬禮,我家老祖也參與過,自然知曉這些秘辛。”
鐘聰剛說完這句話,一旁被秘法強行恢複精神的劉安便怒吼道:“既然你我兩家老祖關係匪淺,為何你要夥同外人來滅我劉家?!”
大聲質問間,竟是毫不猶豫地喚出飛劍,攻向鐘聰,顯然有深仇大恨。
隻可惜,化玄與元丹之間的差距,宛如天河。
鐘聰當即冷哼一聲,也不見他如何施為,劉安便如遭重擊,好似被一無形大手狠狠砸下,飛出數裡遠,砸落在地上。
胸膛竟是硬生生凹陷下去,剛剛回轉紅潤的臉色陡然一白,忍不住張口吐出一潑淤血,氣息奄奄。
見狀,其他二人倒也沒有說什麼,反倒是那舞玉埋怨道:“鐘道友真是的,人家才剛剛施展秘法,保住了此子的小命。”
“你這一套下去,又得重新來過了。”
她抬手一揮,幾根不似人形的肢體便憑空顯現,將垂死的劉安架了起來,拖到麵前。
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禁搖了搖頭,歎息道:“沒救了,不若讓妾身把他製成傀儡吧?”
聽到傀儡二字,意識模糊的劉安心中不由大駭,若真讓這妖女得手,那他便要一生屈服於對方,如提線木偶,永世不得超生解脫。
他寧死也不願這般,當即奮力反抗起來,然而區區元丹,又怎能鬥得過化玄。
一番垂死掙紮之後,也動彈不得,頓時心如死灰,心想莫非自己就要淪為他人奴仆?
聽舞玉這麼一說,鐘聰便也附和道:“這倒是個好主意,省的此子再不聽話。”
然而舞玉對他的話卻是充耳不聞,單單看向齊山,顯然是想要聽聽對方的意見。
畢竟,此人才是四人之中的老大。
齊山一言不發,隻是給了一個眼神,舞玉便心領神會。
當即喚出諸多奇形工具,準備開始改造。
卻不想就在舞玉打算動手之際,那唐冕卻是突然間說道:“這種墓穴一般需要直係的血脈才能開啟,你若是把他製成了傀儡,恐怕便過不了陣法了。”
此言一出,舞玉的動作便停頓了一下,但隨即,卻是毫不猶豫地繼續。
甚至於,速度反而加快了。
隻可惜,此時一隻肌肉虯結的粗臂,卻是硬生生抓住了那些肢體,力量之大,幾近要將這些由上好寶材打造的傀儡附肢折斷。
齊山麵無表情,站在舞玉身前,什麼都未說,濃重的威勢傾軋之下,此女便冷汗直冒,心有戚戚。
她連忙將一眾用於改造的奇形工具連同傀儡附肢一同收起,同時又施展先前的秘法,給劉安灌注了一道綠光,保全其性命。
做完這些,舞玉再一抬首,齊山便又不知何時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好似從未移動過。
待到對方的視線重新回到宮殿上,舞玉才怨毒地瞥了唐冕一眼,似乎是在憤恨此人壞了她的好事。
雖說出手阻止的乃是齊山,但她卻不敢有絲毫怨言。
衝突來得快,去得也快。
一時間,無人再說話,似乎各懷鬼胎。
看來,這些人隻是臨時因為共同的利益結盟,並非本就是一夥。
這樣的關係並不牢固,很容易就會因為一些小事而分崩離析,有心人便可借此逐個擊破,乃至誘使其自相殘殺,最後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離陽卻是懶得如此耗費心神,反正對他而言,化玄皆是螻蟻,一並殺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