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要怕你?”
野貓開口說人話固然詭異,並且也不知對方為何要這樣問,但也不妨礙離陽如此回答。
即便是麵對真正的鬼怪精靈,他也不會有所畏懼,更彆說現在,對方似乎還拿他沒辦法,就更沒什麼好怕的了。
“不可能!你應該怕的!你昨天就是這樣死的!”
果然,原主的死,就是對方一手造成的,原本還想套話,現在卻是不打自招了。
隻可惜,這野貓並未料到,真正的星野信鬆的確在昨晚已經死了,現在在它麵前的,是披著人皮的天外來客。
是比鬼怪還要可怖的高維生物。
四肢胡亂掙紮著,想要逃離束縛,隻可惜被離陽牢牢抓住了後頸肉,任憑如何施為,也甩脫不得。
然而似乎是覺得有些礙眼,他手腕一翻,伴隨著幾道令人牙酸的清脆哢嚓聲,野貓的四肢便被扭成了一團麻花。
劇烈的疼痛湧上心頭,淒厲的慘嚎聲剛要再現,便被離陽一拳打了回去。
“現在,我問你答,如果不說,我就把你的毛剃光,丟進化糞池吊著,讓屎尿通過這具軀體,完全浸透你的靈魂。”
“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既然會慘叫,那就意味著,對方還並未到達完全脫離肉身的境界,不像離陽一般,可以無視本能。
對付這樣的生物,他有的是方法。
而也不出所料,聽離陽這麼一威脅,野貓頓時渾身炸毛,耳朵甚至高高豎起,顯然很是害怕。
它已然見識過了離陽的手段,自己卻無法像對付千島月一般隨意弄死對方,明明昨天晚上還不是這樣的。
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就算打心底裡一萬個不願意,表麵上也得做足功夫,虛與委蛇。
“問吧!你想知道什麼?”
不管這野貓心裡怎麼想,有了這麼一句話,離陽便當即開口問道“你是災魘對吧?”
卻不想此言一出,野貓幽綠的瞳孔,竟是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著他。
心想這人類居然連自己是什麼都不能確認,又是怎麼能夠無視它存在的?
不過既然什麼都不懂,那麼自己隨便說些,想來對方也會相信吧?
然而就在它這樣想的時候,離陽卻是似有所察,冷哼一聲,當即伸手掐住了野貓的脖子,稍稍一扭。
清脆哢嚓聲再度響起,是頸骨乃至脊椎不堪重負,快要被硬生生扭斷的動靜,近乎窒息的疼痛和絕望感如浪潮席卷,將其拖入無底深淵。
野貓沒有料到離陽一言不合便出手,而且毫不留情,剛才的小心思一下子便被劇烈的疼痛給蓋過,下意識地連忙點了點頭。
“是!我是災魘!按照你們人類規定的災害等級分類,還算是德爾塔級!”
雖然不知道具體劃分標準,但德爾塔級的確不算有多厲害,野貓目前的表現也很符合,即使是殺千島月,也花費了不少時間。
當然,也有可能單純隻是想玩弄折磨受害者而已,就如同真正的野貓對付獵物一般。
不管如何,雖然手段詭異,但以這具載體的身體素質,就能輕鬆製住,自然不算什麼厲害玩意。
但若是聯想起昨晚原主的遭遇,或許關鍵還在於離陽。
念及此處,他便繼續問道“災魘是通過什麼力量殺人的?這樣做對你們又有什麼好處?”
說話間,手腕卻是再度稍稍用力,但凡發現野貓有一丁點遲疑,打算說謊糊弄,離陽就會讓其吃點苦頭。
對付這種鬼物,可不能有半點仁慈。
野貓顯然也明白這一點,是以雖心中滿是不願,但在近乎窒息般的死亡威脅下,還是乖乖妥協了。